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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陸延就是踩著點遲到的,他有理由懷疑對方翹班開小差。
陸延無奈低頭,似乎是服了軟:“喻總,我錯了。”
說話間,電梯剛好到了,喻澤川掃了眼陸延,淡淡留下一句話:“等會兒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陸延眼見電梯門關上,也沒跟進去,他怔愣站在原地,片刻後忽然笑了笑,心中無端冒出一句話:
魚兒上鉤了。
電梯上升的時候,一直跟在喻澤川身後的年輕人終於開口,疑惑問道:“哥,剛才那個人是誰?”
如果陸延在這裡,一定會驚訝發現面前這個土氣男大學生居然是薛晉。只見他戴著副粗笨的黑框眼鏡,厚厚的劉海險些遮住眼睛,死板不合身的白襯衫,藍色牛仔褲,肩上斜挎一個黑色電腦包,與若干年後的斯文精英模樣相去甚遠,導致剛才打照面的時候陸延都沒認出來他。
喻澤川盯著前方光可照人的電梯鏡,從裡面窺見了薛晉毫不遮掩的疑惑,他緩緩轉動尾戒,漫不經心道:“以後再介紹你們認識,這段時間先熟悉公司業務。”
薛晉老實“哦”了一聲,他扶了扶有些重的鏡框,遲疑開口:“可我聽說投資發展部一向是蔣經理來管的,我如果空降過去,他怎麼辦?”
他一直在國外留學,畢業了剛回來沒多久,但也見過蔣博雲幾面,知道他很受器重。
喻澤川聲音淡淡:“他有他該去的地方,你不用操心。”
喻澤川沒有回頭,所以薛晉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沒有憤恨,沒有難過,只有死水般的平靜與冷漠,但就是因為這樣才愈發讓人感覺可怕,那種森然的寒氣一點點滲到了骨子裡。
薛晉聞言還以為蔣博雲要升職了,有些擔憂道:“哥,你不會要把他提拔到公司核心吧,他畢竟剛來公司沒幾年,別人熬了幾十年也不一定能熬到頭,我感覺不太穩妥。”
說不出為什麼,薛晉僅僅和蔣博雲打過兩次照面而已,卻總有種說不出的不適感,大概因為對方笑容真誠,眼底卻滿是野心,像飯碗裡的沙礫一樣讓人難受。
喻澤川回頭看向他:“你不喜歡蔣博雲嗎?”
薛晉是個老實人:“不喜歡。”
喻澤川微微勾唇,第一次覺得這個傻子弟弟看人還是挺準的,他伸手替對方將下滑的眼鏡扶好,指尖冰涼,聲音也是如出一轍的毫無溫度:“沒關係,我也不喜歡。”
“他很快就會從公司消失。”
最後一句話意味深長,莫名讓人毛骨悚然。
下午四點的時候,陸延準時敲響了喻澤川辦公室的門,他聽見一聲“進來”,這才推門走進去:“喻總,您找我?”
喻澤川的辦公室是灰色調,很像陰雨天連綿的烏雲。他坐在電腦桌後,穿著一身純黑色的襯衫,襯得膚色愈發蒼白,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線條流暢的小臂,骨節分明的手搭在桌邊,依稀還能看見上面淺青色的血管。
喻澤川倒入椅背,開門見山問道:“我上次讓你考慮的事情,想清楚答案了嗎?”
陸延垂眸不語,過了片刻後才出聲:“喻總,我能問問為什麼嗎?”
喻澤川聞言拉開椅子起身,邁步走到陸延面前,上位者的壓迫感迎面而來:“可以,但沒必要。”
其實喻澤川自己也解釋不清楚原因,他睨著陸延光潔的臉龐,不帶任何情慾,只是因為心底那一絲莫名的熟悉感:“有些事情不用追根究底,你只用知道自己能得到什麼就行了。”
陸延直視著他:“那我能得到什麼呢?”
這雙眼睛遠比蔣博雲要惑人得多,但裡面沒有任何對金錢的渴求和慾望,而是一種更深的、喻澤川讀不懂的東西。他分不清那絲絲縷縷的情意到底是因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