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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白曉不是為了退休才上班，但說她完全沒想過退休，也不可能。
白曉努力憋出來了這句應該不會被挑出錯的話，但還是不敢看紫star。
她都這麼對星海星盜團表忠誠了，應該不會提前把她裁了吧……
紫star笑出了聲。
“噗嗤。”
白曉緊張地睜眼，小心地偷偷看她。
紫star手腕上的資料線流光閃爍。她閒適地翹著二郎腿，笑眯眯地說：“哎呀，你剛進星盜團就想退休嗎？”
白曉低頭。
“我暫時……沒有換工作的打算……”白曉小聲說。
“我看過你的記錄。”紫star笑眯眯地說，“雖然負債了，但還是目前年輕人的平均水平。”
白曉：“……啊？”
她負債了？
什麼時候的事？
負債的人不是白鴞嗎？什麼時候變成她了？
紫star誤會了白曉的表情。她調整了下坐姿，微笑著擺出了前輩的姿態：“沒事的，我曾經欠過比你的債務更多的錢，不用擔心。”
“……”白曉張了張嘴，問，“我……我多嘴問一句，您是怎麼還上債的？”
紫star微笑：“我拜訪了帝國的Id卡管理系統。”
白曉沒敢再問。
紫star說是拜訪，實際上應該和駭客做的事情差不多。而白曉向來信奉少聽少錯，一點都不敢多嘴。
萬一她知道的東西太多，被紫star暗殺怎麼辦！
白曉低著頭不說話。
紫star笑眯眯地說：“哎呀，我們之後都是星海星盜團的同伴了。我當然會幫你也解決一下債務問題。”
“作為回報……”紫star笑著壓低了聲音，“你之後要幫忙搬運我的身體。”
白曉：“……啊？”
她指指自己，再慌亂無措地指指紫star。她再意識到這樣的行為不夠禮貌，再慌忙收回手。
“你的……身體？”
白曉努力組織自己混亂的措辭：“你沒辦法操控自己的身體嗎？啊，我不是說這樣不好……只是我之前不知道，嗯……”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應該對什麼感到驚訝了。
紫star看起來……完全不像會失去對自己身體控制的人。她走路走得四平八穩，就連現在翹的二郎腿都非常熟練和流暢。
而且，人的身體和精神是可以分開的嗎？
白曉有點兒混亂地想。
那如果她把自己的精神從身體裡抽出來，分到另一個身體裡。
那哪一具身體是她？是已經沒有她精神的身體，還是新的身體？
白曉暈乎乎地思考，感覺自己的大腦即將爆炸。
控制室的門又響了。
巳星從門外走了進來。
她赤紅色的頭髮溼漉漉地貼著她的頭皮，汗沿著她的臉頰滑入脖頸，浸溼了她上身背心的大部分佈料。
巳星問：“你在逗白曉說什麼呢？”
她抬手扇著風，坐在了白曉的另一側座椅上。
白曉侷促地端正了自己的坐姿。
紫star晃了晃翹起的腿：“沒說什麼啊。白曉基本上什麼都不懂，我能逗她說什麼。”
“你可別忽悠她籤什麼不平等契約。”巳星笑著說，“對新人好點吧。”
“嘁。”紫star嘟噥著轉頭看螢幕，“我要是真想要忽悠她做事，哪用得著籤契約……就白曉這樣，我招招手就行。”
“是吧？”紫star向白曉遞了個眼神。
白曉忙不迭點頭：“是啊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