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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寂靜無聲,她就這樣站在門口,過了好久才聽到屋裡面有些響動。
“誰呀?”
“媽,你放心吧,是我,不是要債的。”
聽到是沈嵐的聲音,沈母才慢慢的挪動到門口開了房門。
她只開了一條小縫,還不忘警惕地朝後張望了許久。
她看到女兒喜笑顏開,動作迅速地把沈嵐拉進去。
沈嵐看到她這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心頭一酸。
“媽,你放心吧,那個男人都已經被高一帶給抓走了,不會有人再找你來要債,也不會打擾你平靜的生活。”
“寶貝,你不是在上學麼,怎麼自己回來了,你爸那樣你也知道,小心駛得萬年船,你都不知道那一些要債的有多麼凶神惡煞,你看看這房子,這可是你從小生活的地方,現在可以說是家徒四壁,能打能砸能搶走的全都被他們給毀了。”
順著母親的話,沈嵐環視四周。
確實,像這樣的老房子,原本裝修就很老舊,再加上屋裡連一樣像樣的傢俱都沒有,看上去實在是人覺得有些淒涼。
“媽,我今天來是想在你這住一夜,陪陪你,也跟你說說話。”
“你這孩子,這就是你家,你想回來隨時可以回來,只不過過去不太平,現在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他被抓走了之後,就沒有人再來找咱們麻煩,你想住多久就能住多久,學校那邊沒什麼吧?”
沈嵐無奈地嘆了口氣。
母親還是痴痴傻傻,只不過狀態比之前好了很多。
“媽,你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那個男人都已經變態到這個地步,你為什麼還要一直跟他過下去,難道你就不能下定決心離開他嗎?”
即便忘卻所有,她還是記得父親和自己的從前。
母親看到沈嵐回來很是高興忙前忙後準備倒水。
聽了女兒的話,她手裡的茶杯啪地一聲掉在地上,瓷片散開來。
她愣愣地重複著沈嵐的話。
“分開,和那個男人分開嗎?”
“那當然,你看看我都多大了?”
“可是,你還小,從小有那麼聽話敏感,我不想讓你還在上學的時候就失去爸爸。”
沈嵐一陣無語,她恨不得仰天長嘯,想要把面前這個女人的腦殼撬開,看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樣的漿糊?
“媽,麻煩你清醒一點,我從小就生活在那樣暴力賭博的陰影當中,你覺得這樣的人格會健全嗎?”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難道你就不怕有一天我找的男人也是他那個樣子對女孩子家暴?你要知道這些東西都是耳濡目染而來的,如果這樣的悲劇再次發生在我身上,到時候你該怎麼辦?”
沈嵐這些話好像當頭一棒,直接敲在沈母頭頂,她過去是在逃避,不想思索這些事情。
可是現在沈嵐毫不避諱地直接把這些利害關係都擺在她面前,她想要逃避,卻又逃不開。
她一個人傻愣愣地呆在原地,眼淚一雙一對地掉了下來。
沈嵐知道這在精神層面算得上是施虐狂和受虐狂。
兩種人格可以算是相輔相成。
只是靠她一面之詞,不可能就這樣勸服母親讓她跟那個男人離婚。
她更知道這些事情不能急於一時,她也怕逼得緊了,適得其反。
“媽,今天我也只不過是給你提出另一種新的活法,讓你有一個選擇,你也不用那麼快就給我答覆,你可以仔細思考一下。
沈嵐躺在曾經的木板床上,雖然極其疲憊,可是她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最近這幾天的片段好像過電影一樣在她腦海中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