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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不能窮了教育，再苦不能苦了孩子，再說，我們還盼著下回您給捐個希望中學
哩!&rdo;
王長恭哭笑不得道：&ldo;王永成，你知道的，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沒下回了!&rdo;
這話說完，又感嘆起來，&ldo;也是的，公事公辦，讓他們捐資助學，一個個給我哭
窮叫屈，我女兒結婚，沒請沒邀，一個個全到了，轟都轟不走，都大方得很哩!&rdo;
王永成說：&ldo;也算是壞事變好事了，瞧，孩子們有這麼好的地方上學了!&rdo;
王長恭抱臂看著面前的新校舍，沉思著，不無憂慮地說：&ldo;這件事孤立地看，
也許是壞事變好事，聯絡到目前的社會風氣來看，問題就比較嚴重了!這是正常
的人情來往嗎?我看不是，變相的權錢交易嘛!我不當這個常務副省長，肯定沒
有這麼多人跑來湊熱鬧!所以，你們都給我小心了，千萬別在廉政問題上栽跟頭!&rdo;
王永成連連應道：&ldo;是的，是的，在廉政方面，我們一直抓得比較緊。&rdo;
王長恭語重心長地告誡說：&ldo;組織上抓緊是一回事，自身怎麼做又是一回事。
我知道，真正搞好廉政很難。市場經濟條件下，你手上的權力完全可能變成商品，
只要你手上有權，不要你去找錢，錢會主動跑來找你。怎麼辦呢?我這裡有三條
經驗，不妨說說：一拒絕，二回贈，三捐獻。實踐的結果證明，還是有些作用的!&rdo;
王永成討好道：&ldo;所以咱長山幹部才說，您比陳漢傑同志瞭解中國國情!&rdo;
王長恭這才想起了過去的老搭檔：&ldo;哦，老陳這陣子怎麼樣?情緒還好嗎?&rdo;
王永成擠了擠眼，意味深長地說：&ldo;好什麼?牢騷大著呢，背後沒少損您!&rdo;
王長恭知道，自家這位遠房表侄官運不佳，調來調去做了八年縣委書記，一
直沒提上個副市級，對原市委書記陳漢傑意見很大。在長山做市長時，王永成曾
經跑來找過他，送過簡歷。他礙著情面，嘴上答應幫忙，可在其後兩次研究幹部
問題的市委常委會上都沒為王永成說過什麼話，一直到調離長山都沒說過。王永
成不知就裡，便把這筆臥槽的爛帳理所當然地記到了陳漢傑頭上，抓著機會就攻
陳漢傑。
此刻，王永成又把早禿的腦袋湊了過來，聲音也壓低了許多：&ldo;王省長，聽
說了嗎?陳漢傑正慫恿養狐狸的崔百萬到省城找你哩。還說了，這致富典型既是
您親自抓的，崔百萬的大別墅又是您支援蓋的，就該把別墅賣給你，讓你替他還
貸!&rdo;
王長恭心裡很火，臉上卻在笑，口氣也很輕鬆：&ldo;那好啊，我這常務副省長
就別當了，和崔百萬一起養狐狸去吧!&rdo;話一出口又擔心出言不慎會被王永成這
幫人利用，便果斷地結束了這個話題，不無慍意地對王永成說，&ldo;少傳這些沒根
沒據的話吧，我看老陳不會這麼沒水平!方便的時候，代我向老陳問個好，就說
我想他哩!&rdo;
王永成看到苗頭不對，把一肚子煽風點火的話嚥了回去，又說起了別的。
看過希望小學，原準備馬上趕回省城，王永成死活不答應，一定要王長恭吃
個便飯 畢竟是自己的家鄉，王長恭不好不給面子，卻又怕王永成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