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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靈一族,無疑是最嚴厲的示警。
可是身在千鳥之森的他,連族內的具體情形都無法知道,更奢談做些什麼了。從他離開聖凰部落的那一刻開始,已經將自己的命運拖離了軌道。
突然,他們棲身的大樹劇烈搖動起來,炎歌措手不及,一個踉蹌,就被晃到了樹下。
樹下正是剛剛昭雲釣魚的池塘,魚竿還一起一伏地飄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倒映著湛藍湛藍的天空。
炎歌頭下腳上,倒栽了進去,激起了一大片水花。好不容易掙扎著浮出水面,一個巨大的黑影,從天而降,砸到了他頭上。
昭雲也掉了下來。
不幸的是,他恰恰和炎歌落在了同一位置,再次把剛露出頭的炎歌壓到了水中。
昭雲不會游水,炎歌又被他砸蒙了,眼看了兩人就要向水底沉去。昭雲懵懵懂懂中感到自己的一隻腳已經踏上了不歸路,忽然衣領一緊,被人硬生生從水中提了出來。
他在半空中飛過一個弧線,重重摔到了池塘邊的地上。衣領一鬆,一枚閃亮亮的魚鉤滑了下來。
原來他是被自己的魚竿“釣”了起來。
再一眨眼,炎歌也被勾著領子,釣到了岸上。眼看炎歌就要砸到自己身上,昭雲一個翻身,躲到了旁邊。
昭雲不得不慶幸自己的魚竿十分結實,不然怎麼能承受得住兩個人的重量。
救他們的人,是個道士,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此處,年紀約摸在三旬之間,面白無鬚,穿著破了洞的青色長布衫,頭上還戴著一個歪歪斜斜的道冠。單從服飾上來講,倒和昭雲炎歌很是搭配,臉上那副笑嘻嘻的表情,更像極了炎歌。
昭雲心想,這要再大個幾歲,活脫脫就是炎歌的老爹。不過也不能排除此道士是炎歌失散多年的遠方堂哥的可能性。
道士瞅瞅昭雲,再看看還暈暈乎乎的炎歌,道:“一個羽靈,一個晨露國人,都不是善水的,在池子裡瞎撲騰什麼?難道你們早知將有大禍臨頭,事先學習下鳧水之技?”
昭雲一怔,雖然天現異色十分驚人,但能瞬間聯想到禍事的,只有羽靈一族,他不由得上下打量起道士。以道士這幅尊容,實在和形象清俊飄逸的羽靈聯絡不起來,或許是夜梟那支族的,晚上出來行動多了,難免長相詭異一些。
他更加想不通的是,這禍事又和能否鳧水有什麼關係?
道士似是明白他心底的疑問,擺擺手道:“別瞪眼了,我不是羽靈,這禍事和你們的什麼鳳凰也沒有關係。你們小雞小鴨的那些破事兒有什麼當緊的,真正的大禍還在後面。”
他言語中對鳳凰十分不敬,昭雲立時就想要反駁,但這道士畢竟是兩人的救命恩人,不好衝撞,因而只別轉了頭,去拉炎歌起來。
炎歌好不容易吐乾淨了肚子裡的水,一早沒有進食的肚子裡翻江倒海,扶著昭雲的肩膀,喘了半天氣,才蹦出一句話來:“憑什麼只許你砸我,不許我砸你?”
昭雲半響才明白他話中所指,愕然道:“我就是反應快了些。”
炎歌想要砸回去,苦於被水泡了太久,體虛無力,無法做此高難度動作。他晃悠著站了起來,憤憤然甩開昭雲的手。
誰知昭雲剛剛把手收回來,地面又晃了起來。因為他們本來就坐在池塘邊,炎歌失去平衡再次倒栽入水中。
昭雲雖然自己也被震翻在地,還是及時抓住了炎歌一隻腳,充分證明了剛才那句“我就是反應快了些”不是虛言。
一時間,山搖地動。千鳥之森多有三四人合抱的巨木,此時竟也被震得枝葉亂顫,彷彿有巨人抱著樹幹搖晃。
再看那道士卻是巋然不動,負手而立,目光投向西方,口中喃喃,不知在說些什麼。昭雲想到他剛剛僅憑一根魚竿就能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