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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冬河低頭看了一眼。
好吧。確實非常明顯……
“你平常不是會去健身房和拳館嗎,竟然都沒有聽說過。”倪雪發現蔣冬河的耳尖變得有點泛紅,這樣的蔣冬河簡直太罕見,讓他忍不住接著逗蔣冬河,“看不出來你這麼純情啊。”
那股不好意思的感覺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蔣冬河又恢復像往常一樣的鎮定:“這有什麼看不出來的,我一直很純情好不好。”
兩人坐在了同一張床上,倪雪微微湊近蔣冬河,反問道:“那這麼說,我是帶壞你的人咯?”
倪雪繼續說:“那我應該在高中就把你帶壞,你這種小古板、老師眼裡的好學生、同學心中的好班長,如果被人知道其實你在和班裡的男同學早戀,一定特別有趣。”
“倪雪,我看你也就只是嘴上說說。”蔣冬河笑了一下,用一隻手按住倪雪的後腦勺,把兩人的距離進一步拉近,幾乎是額頭相抵,下一秒,兩人嘴唇相觸,但這並不是一個吻——倪雪被蔣冬河咬了一口。
“怎麼還突然咬人……”
蔣冬河當然沒用力,然而倪雪還是感覺到了一種清晰但短暫的痛感——始作俑者正是蔣冬河一左一右兩顆對稱的犬齒。
倪雪曾經想過,接吻時會不會被那兩顆尖尖的犬齒咬疼,現在他終於得到了答案。
原來真的會痛。
雖然按摩店房間沒有監控,但兩個人總不能在這裡做更多的事,他們重新穿戴整齊,離開按摩店,打了一輛計程車回到酒店。
方才的唇瓣觸碰只是淺嘗輒止,連開胃小菜都算不上,直到回到酒店房間內,他們才開始重新接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吻。
不是數年前除夕夜的偷偷親吻,也不是兩人離別前的撕咬宣洩,此時此刻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僅僅是視線相撞就會產生心照不宣的默契。他們一點一點地靠近對方,呼吸不分你我,如同溺水,只好從另一個人那裡攫取多餘的氧氣。
四片唇瓣相互擠壓,上下牙齒微微分開,而後兩個人的she尖也糾纏到一起,彷彿兩條在深海中交尾的魚。
在接吻這方面,兩人都是生澀的學生,一個空有理論缺乏實踐,一個連理論都所知甚少,但好在他們的學習能力很強,在幾分鐘的探索中逐漸摸索出怎麼讓自己舒服、怎麼讓對方舒服。
這一吻結束,倪雪和蔣冬河分開,兩人這才發現房間裡的燈還沒開,顯得他們實在是好心急。這家酒店的房間不採用插卡取電,蔣冬河用手摸到燈的開關,一束燈光在兩人頭頂上方亮起,藉著這份光亮,一切都無處遁形,他們再次打量彼此的臉,發現對方也與自己一樣,呼吸不勻,臉頰染上情/動時才會浮現的潮紅,嘴唇也是溼潤的,上面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水光,像是瓷器表面施的釉。
蔣冬河身上還是那條灰色運動褲,這回他沒再低頭看,而是直接問倪雪:“你看一下,現在是不是更明顯了?”
反正親也親了,一個人厚顏無恥地耍流氓,另一人索性見招拆招。
“我幫你一下吧。”倪雪那雙貓兒似的眼睛看起來格外狡黠,他手指觸碰到蔣冬河灰色運動褲的褲帶,“別把我們純情小男孩給憋壞了。”
……
倪雪只是用手,沒搞太多花樣,畢竟他自己給自己紓解無非也是這一套方法。做完這件事,倪雪去洗掉手上沾的東西,蔣冬河則是換上了睡褲,起身給自己和倪雪倒了兩杯水。
蔣冬河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喉結上下一滾。杯子重新被放回茶几上,玻璃和玻璃相互磕碰,聲音清脆。蔣冬河看著倪雪,開口道:“倪雪,我確實有件事想過要對你說。本來準備找個更合適的時機,但後來一想,既然都發生了,也無所謂什麼時候說了。”
倪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