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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人蓋好了被子。
除夕當天,倪雪和蔣冬河醒得很早,洗漱過後,蔣冬河說他要寫一幅春聯。
他們昨天在集市採購的時候,蔣冬河沒有買成品對聯,而是買了一些紅紙。
“每一年都是你自己寫嗎?”倪雪問。
“嗯。自己寫字很解壓。”蔣冬河將紅紙從塑膠袋中取出,在客廳茶几上攤開,他又吩咐倪雪,“幫我拿一下毛筆和墨水。”
倪雪:“在哪?”
蔣冬河:“我的臥室,桌子下面的抽屜裡。”
倪雪起身走進臥室,來到那張桌子前,一左一右兩個抽屜,蔣冬河沒說具體位置,倪雪就先拉開了左邊的那個。
裡面沒有毛筆和墨水,而是一個透明的資料夾,裝了一沓列印好的材料,看得出已經有些年頭,紙張已經微微泛黃發脆,最上面則壓著一個紅色的硬皮本子。
看清封面上那一行字時,倪雪愣住,心中一驚,翻找東西的動作也忍不住停了下來。
——中華人民共和國收養登記證。
收養?這是怎麼回事……?
既然是儲存在家中的檔案,又被放在蔣冬河的房間,顯然是與蔣冬河本人有關。
難道蔣冬河不是他父母的親生孩子嗎?
倪雪不知道自己是否無意中窺探到了別人的隱私,但這並不是他的本意。倪雪遏制住自己腦內的胡思亂想,迅速關上左邊抽屜,拉開另一個,拿上毛筆和墨水,回到客廳中。
儘管剛才有一瞬間內心慌亂,但倪雪依舊維持著面色上的鎮定。他把工具遞給蔣冬河,自己就在旁邊靜靜地看。
如今舞文弄墨不必像過去那樣繁瑣,沒那麼多複雜的步驟。蔣冬河把墨汁倒入墨碟,拿起一支兼毫,將毛筆在水中浸泡少許,直到筆毫充分吸水軟化。隨後,他又蘸去筆豪中多餘的水珠,將筆肚部分探入墨汁。書寫行草,墨色宜濃淡相兼、燥潤相雜,濃潤為主、枯筆為輔。因此,蔣冬河省去了舔墨的步驟,直接用吸飽墨汁的筆尖在紅紙上落筆,懸鋒飄落,一氣呵成,紙上墨色也由濃轉淡,由潤至枯。
一副對聯很快寫好,倪雪走進一看,上聯“本心至美行向遠”,下聯“分外求真路承乾”,橫批“福至春來”。
蔣冬河再次蘸墨,用正方形紅紙寫好了中間的“福”字,“怎麼樣?”
“字如其人。”
倪雪沒有吝惜自己的誇讚,他沒有寫書法的愛好和習慣,對其中門道也並不瞭解,只是個看熱鬧的外行,但他分得清美醜。
中學時為了應試,蔣冬河寫硬筆字時稍顯剋制,力求乾淨整潔,而軟筆不存在這些束縛,顯出他原本的風格。
筆鋒蒼勁挺拔,落筆清雋有力,一頓一折鐵畫銀鉤,雖然不受束縛,但卻不過分張揚跋扈。
所以倪雪說字如其人——從外表到性格,都與這筆好字合襯。
蔣冬河把寫好的一副對聯移到一旁晾乾,又拿出幾張空白的紙,示意倪雪:“你要不要也來寫一寫?”
“我的字像小學生。”倪雪有些猶疑,“應該不合適吧。”
蔣冬河笑話他:“那也是字如其人。”
倪雪冷下臉,冷冰冰地宣佈:“蔣冬河,我討厭你。”
“反正就是玩兒,隨便寫就好,”蔣冬河將兼毫遞給身邊的倪雪,“想寫什麼就寫什麼。”
既然蔣冬河這麼說,倪雪也不是忸怩的人,他接過筆,望著空白的宣紙,一時茫然。再落筆時,紙上多出三個字。
是蔣冬河的名字。
除去美術課上的集體活動,倪雪就沒有再碰過軟筆,控筆生疏,字跡就顯得歪歪扭扭,跟旁邊蔣冬河的字形成鮮明對比。
他忽然想起還在明雅上高中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