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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到無路可走的關頭,為了他的組織,他只能犧牲展昭,保全自己。問題是,要怎樣犧牲,怎樣保全。竹內該死,稻垣也該死,然而要做的事太多,並不是僅僅殺人那樣簡單。展昭一出手,自己就再也不能為他斡旋。
智化在猶豫。
展昭望著他,眼神洞若觀火。
浴室方向,稻垣握緊門把手,開始旋轉,卻發現門被從裡面反鎖。
展昭向智化微笑致意,開口說道:&ldo;我也擔心阿琰身體,敢請東條參謀長幫広照一個忙,到外面吩咐軍醫準備照應。&rdo;眼中卻全無笑影,握著劍柄的手背肌腱緊繃。
智化點頭,轉身走向房門,開啟,邁步。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的時候,他閉了閉眼睛,抑住眼底泛起的熱。中原黨爭已經到了不可解的程度,南京黨部的御貓展昭,卻還不忘給一條退路,保全他這個混血的紅色特工。
智化關上門,麻木地向樓道里站崗的憲兵勾勾手,讓他去找軍醫,牙關裡另一條命令呼之欲出:武裝集結,拿下手刃稻垣的夏目広照,圍捕不知所蹤的隨從阿琰。
浴室的水聲裡,稻垣失去耐心,一腳蹬開房門,立刻愣住,他身後的展昭也愣住。
水汽撲面,阿琰歪在滿缸熱水和泡沫裡,頭搭在缸沿上睡得一臉安詳。
稻垣所說的血案,究竟是不是他做的?展昭心裡懸空,以自己對白玉堂的瞭解,一定是他沒錯,這麼短的時間,他都經歷了什麼?
稻垣尷尬地站著,半晌才猶豫地看向展昭。展昭冷冷甩他一眼,走進浴室,稻垣知趣地退到一邊。
展昭關上龍頭,持續許久的水聲消失,一室安靜。他伸手撫上白玉堂脖頸,脈搏很快,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安寧。
展昭把手移上白玉堂臉側,低低喚了一聲阿琰。白玉堂睜睜眼睛,抓住展昭的手,壓抑著喘息,臉頰在展昭手心摩挲。
&ldo;沒事……我躺躺就好……&rdo;
展昭伸腳勾開卷在一旁的浴毯,把白玉堂抱出浴缸,幫他裹上浴袍,遮住未愈的一身深淺傷痕。一面伸手迅速在白玉堂胸腹要害部位摸索一圈,肌骨堅韌,沒有新的傷痕,稍稍放了點心。抬眉一看,白玉堂也正眯眼看過來,清亮眼眸被水汽燻蒸得分外濕潤,泛著似笑非笑的亮光,兩下目光一撞,不知道是苦是甜的滋味頓時漫了展昭滿心。
看著貓兒這麼認真地摸檢自己,白玉堂彷彿力氣憑空長出幾分,看著貓兒耳根被浴室裡的熱汽蒸出一抹淺紅,他心裡眼裡都禁不住想笑,縱有天大的危難,也只當了浮雲。趁展昭正低下頭來掖浴袍,白玉堂順勢把臉在展昭頸邊蹭了蹭,故意呼氣,茸茸地吹在展昭耳邊:
&ldo;……少爺,阿琰沒事。&rdo;
果不出所料,貓兒清湛的黑瞳瞪了一瞪,可怎麼看也不像是責怪,倒透著只有白玉堂能看得懂的親熱。白玉堂心想這也不是得寸進尺的時候,便心滿意足地閉眼裝暈。
軍醫匆匆進來,探頭要幫忙,展昭止住,親自把白玉堂扶出浴間,放到床上細心蓋好。目不斜視地做完這一切,才抬眼看向稻垣。
&ldo;稻垣長官,阿琰實在不適合去看你所說的血案現場。青木將軍一定要堅持的話,請允許我和他通話。&rdo;
稻垣得了智化傳達的青木命令,本以為夏目主僕就是疑兇,既然夏目広照在房間裡,殺人的就是阿琰無疑,可是現在阿琰這麼個狀況躺在面前,他也實在說不出什麼,只得點頭回答:&ldo;夏目公子說得是,阿琰實在不能去,那就麻煩夏目公子了。&rdo;
智化站在敞開的門口,白手套的手心已經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