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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rdo;白玉堂拎著劍鞘,在展昭身後拍了一下,這一下不重不輕,剛好打沒了他最恨的那抹微笑。
&ldo;展昭,這一下是軍法,打你臨陣脫逃。&rdo;
&ldo;臨陣脫逃&rdo;這四個字再次落進耳鼓,展昭心裡突然緊了一緊。沒人相信展昭能臨陣脫逃,但是從白玉堂口中說出來,竟然以微妙的方式直抵內心。他一直不願讓白玉堂為他涉足兇險,可在白玉堂眼中這就是脫逃‐‐白玉堂希望自己接受他的一切,甚至包括死亡。
展昭沒了微笑的黑色眼睛閃動一下,又恢復安靜,好像並不關心罪名,僅僅在問白玉堂打完了沒有。
白玉堂放下劍鞘,表示不想再打。
展昭默默直起身來,坐到白玉堂身邊,披起衣服。
白玉堂轉向展昭,握起他的手,&ldo;展昭,和你說幾句正經話。&rdo;他語氣溫和卻斬釘截鐵,&ldo;欲挽狂瀾非一人之力,你是群而不黨的君子,無論進黃埔還是中統,都是為聚眾人之力救國,為此你遵從他們的紀律,從不計較自己的委屈。但我要讓你知道,我劫車,你沒錯,你有錯也只能由我罰。展昭,你就是我守護的陣地,你任何理由的猶豫都是臨陣脫逃。我不管軍法處還是調查科,有人敢動展昭一根手指,我白玉堂就要他的命!&rdo;
聽白玉堂這樣直截了當地說出來,展昭眼底驀然聚起一層少有的清光。白玉堂眼中有能照徹他心神的火焰,他只覺得心臟爆裂開來,每寸血肉都在白玉堂目光中暴露無遺。
他握住白玉堂的手,把頭埋進白玉堂強健的肩頸。
能知他若此的人,世間只有一個白玉堂;正因如此,他更要好好珍惜這唯一的英雄知己。
河水潺潺,柳枝垂風,夏日正好。
遠遠的路基上,鐵軌車輪接觸面磨得白亮,曬得滾燙。
載著青木的特別專列開出哈爾濱站臺。
青木涼著石刻般的臉,筆直地坐在桌板邊。
軍容端肅的智化坐在他對面,領扣系得緊緊,壓低的帽簷儘可能遮擋著眼眶上的烏青,破裂的嘴角雖然仔細清洗過,被打的痕跡仍然清晰可見。
今天天色剛亮,青木就一個電話把他叫進辦公室,兇悍地盯了他半天。就在他認為下一秒鐘就會被青木掏槍擊斃時,青木緩慢地站了起來,摘下辦公時間一直戴著的白色軍用手套,繞過桌面,來到他面前。
然後是一頓沉默的毆打。
狂風暴雨般的痛擊讓智化連挺直立正的機會都沒有,一直打到他再也沒有氣力做出一丁點想站起來的表示,蜷曲著身體倒在青木腳邊。
青木下手極狠卻有分寸。智化以為自己會被打死,但半小時後就緩了過來。
青木只說了一句話:&ldo;收拾東西,跟我去奉天。&rdo;
智化用盡全力搖搖晃晃地爬起來,努力想站得像平常一樣直,但是青木只給他一個背影。儘管這樣,他還是咬牙做了平生最不標準的一次立正,敬禮退出。等他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完行裝,青木已經在門口的車上等著了。
從軍部到車站,青木一個字都沒有說。
智化十分識趣地緘默著,他能感受到青木的憤恨與絕望。在青木手下六年,青木一個手指都沒動過他,不僅沒動過他,也沒動過任何一個身邊的人。青木賢二永遠高高在上發號施令,極其擅長控制表情與儀態,有失身份的事從來不做。他只會面無表情地命令把人千刀萬剮,而絕不讓自己雪白的手套沾一滴血。他甚至連一眼都不看‐‐血肉模糊的場面不符合他的審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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