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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話,溫遇河竟然聽懂了,他沉默了會,躺下來說:「是這樣。」
秋焰陷入四面八方都糟透了的情緒中,而溫遇河伸出胳膊攬過他:「喂,才剛開始就這麼容易被情緒牽著走,這怎麼行。」
秋焰頭枕在他胳膊上,抬頭問:「什麼?」
溫遇河看著月光灑在秋焰裸露的肩背上,如玉如霜,他的指尖劃過雪一樣的背脊溝,說:「你們的事業啊,才剛剛開始,遇到遭遇過不平事的,無法施以援手的,就被弄得心緒不寧,以後要怎麼辦?」
秋焰似乎明白他在說什麼。
溫遇河說:「一定會有更多的惡,更麻煩的人和事需要你們面對和處理,如果每一件事情都代入強烈的共情,只會令你陷入情緒的漩渦,無法再做出任何有時效性的行動。」
秋焰沉默少許,他知道溫遇河說得對,但還是為自己辯解了句:「可是很難不去共情,如果沒有共情,也就沒有去做這些事的念頭和動力。」
溫遇河淡淡笑了:「當然,這是源頭。」他當然知道,甚至想說,這是你之所以是你的地方,是你最美好和可愛的地方。
如果沒有共情,秋焰當初又何必去趟溫遇河這趟渾水,溫遇河就因為知道,才想要保護這珍貴又脆弱的善良。
秋焰又問:「你認為應該如何?」
溫遇河猶豫要不要說接下來這些話,道理上的應該和人心裡的應該往往是兩回事,置身事外總能客觀理性,但一旦身涉其中,往往渾然不顧。
但他還是說了:「要煉一副銅牆鐵壁之心,不管見到什麼,經歷什麼,都能正常吃飯、睡覺,」他停頓了一下:「還有做愛。」
「降低對情緒的敏感度,感情是珍貴的東西,偶爾流露,是讓自己體驗還活著的感受,但做許多事情,情緒是你的阻礙。」
「這其實是個悖論,」溫遇河說:「但只能在悖論中努力地去尋求平衡,讓自己一邊做事,一邊又還記得自己是個人。」
秋焰想他聽懂了這番話,問道:「你說的是你自己,是嗎?」溫遇河坐牢、假釋,在漫長的三年裡像個正常人一樣吃飯睡覺甚至還去找了份工作,如果不是狠心到戒掉情緒,怎麼能一步步去完成他想做的那些事。
溫遇河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坦白。
秋焰側身抱住他:「可是我不想這樣。」他好不容易才跟喜歡的人重逢,才用自己的任性換來對方的性與溫柔,怎麼能在這個當口戒掉情緒?這簡直是他這輩子情緒最敏感的時刻。
溫遇河卻沒反駁,也沒堅持,只是拍了拍他的背:「沒事,那就不這樣。」
這原本應該高潮迭起的一個夜晚,兩人卻什麼都沒做,只是緊緊貼著相擁而眠。
秋焰一夜無夢,醒得很早,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淅淅瀝瀝打在樹梢上,像春蠶噬葉,他在朦朧的天光裡聽了會雨聲,撥開窗簾看外面,深藍色的山腰繞了一縷縷的白霧,宛如仙境。
雨一落下就降了溫,秋焰往被子裡縮了縮,重新貼近溫遇河,去親他,溫遇河喉嚨裡發出模糊的像動物一樣的咕嚕聲,秋焰又親了一會,然後貼著他的耳廓說:「溫遇河,我們做|愛吧。」
這句話後,溫遇河閉著的睫毛抖了下,他緩緩睜開眼睛,有些迷濛,腦子在還混沌的情況下,卻下意識親了口秋焰,說:「什麼?」
秋焰又重複了一遍,開始主動去撩撥對方,溫遇河的精神沒醒,身體卻很快給出了反應,他被身體的反應帶出了一聲舒服的嘆息,然後開始回應。
至此主動與被動全然調轉了方向,秋焰停止他生澀的手法,全都交給了對方。
……
雨天是天然的助興劑,溫遇河用上了昨天買的東西,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