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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遇河回來的時候,秋焰正在跟林江涯通電話。
林江涯說他下午沒課,問要不要一起去看一個女孩,他大致講了講那個女孩的情況,三年前跟同學聚會時,喝醉後遭到男同學的侵犯,她拼命反抗,直接從二樓陽臺跳了下去,性侵未遂但是摔成了高位癱截,後續的治療費用太高,家裡人無力負擔,直至後來有福利機構收留了她。
秋焰立即同意,問福利機構地址,林江涯說他下課過來接他再一起過去,他剛剛跟機構那邊聯絡過,女孩同意了他們去探望。
掛掉電話,秋焰跟溫遇河講了下午的安排,溫遇河思忖了會,說:「我好像知道這個女孩。」
他說:「我現在的老闆,就現在去讀博士的那個,他應該曾經當過那個女孩的醫生,講過她的情況。」
講起正事時秋焰的神色自然多了,他問:「到底怎麼回事?」
溫遇河說:「就跟林江涯講的差不多,女孩為了不被性侵,從二樓跳了下來,傷到脊柱,本地的醫療條件根本沒法治療,送到美國去做手術或許還有點機會,家人直接放棄,女孩在家裡躺了半年後,就被送到福利機構了。」
他又想了想:「那種福利機構,只能保障她基本的吃喝,在那邊待著的人都是要幹活的,她幹不了,還需要別人照顧她,估計過得很艱難。」
秋焰問:「那當初逼得她跳樓的那些人呢?就沒受到懲罰?沒有賠償?」
溫遇河看著他,說:「同學聚會,她又喝醉了,跳樓完全可以說成醉酒失足意外,有人要侵犯她,完全可以視作她自己胡思亂想,沒有證據的事,誰會認?」
秋焰語結,說不出話來。
是啊,這樣的案子,根本找不到證據。
而這樣的案子何其多,他,溫遇河,不都剛從這樣毫無證據的案子裡抗爭出來嗎。
秋焰的心情又糟糕起來。
溫遇河看著他,似乎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
診所裡時不時有病人過來,甚至有點大爺大媽沒什麼病,也會過來跟溫遇河嘮嗑,秋焰第一次體會小地方的人情社會,連帶著他這個「閒人」,也被大媽們逮著問家底問了個底朝天。
再待下去就該給他介紹媳婦了,過了會秋焰起身跟溫遇河說:「我出去走走吧,鎮上有派出所嗎?我想去了解點情況。」
溫遇河告訴他沿著街往瀑布的反方向走能看到,但是他說:「雖然不知道你想去了解什麼,但是,不用抱太大希望。」
他沒陪秋焰過去,秋焰也沒打算要他一起,他借了溫遇河的摩托車騎過去,心裡有股直覺,溫遇河似乎對他現在正在做的事,表現得並不太積極。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
溫遇河當然不是個自私的人,他是秋焰見過的,最不把自己當回事的傢伙,他為了利寧的案子那麼傾盡所有,秋焰不認為這僅僅是因為他愛利寧的緣故,其中當然還有對正義和真相的堅信。
但是現在,秋焰這趟過來再見到他,覺得他身上似乎少了一些東西,那些近乎偏執的執拗,似乎都隨著利寧案子的結束,而一併了結了。
秋焰想,也許現在的溫遇河只想過普普通通的日子,不想大義,也不想他人與未來。
這沒什麼不好的,秋焰願意他這樣,至於秋焰自己研究的課題,林江涯的ngo理想主義,這些其實跟溫遇河無關,秋焰不必要一定要將他牽扯其中。
想完這些,心裡那點僅有的異樣感很快消失了。
春霧鎮派出所到了,秋焰進去找到個警察自報家門,說是大學裡做法律社會學研究的,想了解本地的一些案件情況。
這邊的警察似乎不太能理解什麼叫「課題研究員」,秋焰只得找個通俗易懂的說法來解釋,說就跟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