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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江澎被拘押,沈原卻沒有,這次澄江橋上佈下的殺著一定就是沈原的手筆,他是利江澎的黑手套,身上不知道沾過多少人的血,這個人是破案最關鍵的一環。
再一次等在醫院的急救室外,秋焰心裡堵著許多事,卻又好似無法思考。
溫遇河那麼果決地抓著齊修一起跳下橋,那一刻他在想什麼?
秋焰好像真的明白,溫遇河是不在意許多事的,甚至連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他認為「重要」的事情行列,而秋焰更加明白,自己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他不可能讓溫遇河變成一個積極向上,熱愛生活,珍惜生命的人,更加不可能讓他把目光和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
秋焰覺得自己並不怨這一點,甚至,這是溫遇河吸引他的緣由之一,然而,在差一點就要徹底失去這個人的時刻,秋焰開始覺得了痛。
這種痛跟以往的被拒絕,求而不得並不相同,而是一種認清事實,卻仍無法改變自己心意的苦澀。
他盯著急救室的門怔怔發呆,四周人來人往,他起身靜靜離開。
手機丟了,沒法跟任何人聯絡,甚至無法打車,秋焰在春天光芒四射的早晨濕漉漉地走在人群中,如此突兀,格格不入,狼狽不堪。
他的車還停在老一橋下的停車場,而車鑰匙早已隨著他的縱身一躍落入河中,他就這麼走著,步行了二十公里走回了
父母都在工作,家裡的保姆見到他這副樣子嚇了一跳,秋焰毫無解釋,徑直回到臥室脫了衣服,把自己埋入熱水浴缸裡。
水,四周都是水,黑沉沉的水,怒吼的水,秋焰才從水中出來,對這種抓不住握不著卻又洶湧的東西,產生了煩躁和憎意。
從浴缸中起身,他知道此時有許多事許多人正等著自己,筆錄要做,司法所的領導他要解釋,沈原的抓捕他要盯著,他還沒有資格不顧一切地因為自己一時頹喪的情緒就去遁世。
在家裡找到一些現金,拿著出去補辦了手機卡,買了新手機,從雲端下載回一部分資料,但是相簿,秋焰在新手機裡盯著雲端的圖片下載,那些被他刪除過的照片是再也找不回了。
他又打車回到醫院,溫遇河和齊修都已經結束了搶救,被安排在兩個單獨的病房,各自有警察把守。
這場面何其熟悉,秋焰甚至認得這些看守的小警察,病房裡周斐已經給溫遇河做完了筆錄,他掛著水,斜靠在床上正在休息。
周斐說:「秦警官那邊已經確認了齊修的口供,沈原就是幕後的主使人,他還供出一件事,早前那次在旅館跟溫遇河挑事也是沈原的指使,但齊修只是個打手,他並不知道幕後更多的原因。」
秋焰點點頭,沉思片刻,又問:「有沒有問齊修是否認得當年綁架利寧的綁匪?那個綁匪是不是也是柳城幫的?」
周斐說:「問過了,齊修說不知道,但他說只要是柳城的,來澄江辦事一定都是聽命於沈原,沈原原本在柳城的時候就有些勢力,後來幫利江澎做事,在柳城搞開發,勢力如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那裡混道上的都聽他的。」
「那沈原呢?抓到沒?」秋焰問。
兩雙眼睛同時看向周斐,從天矇矇亮,秋焰被救起的那一刻起,警方就開始了抓捕沈原的行動,然而到此刻已經過了大半天,周斐說:「他應該早有預謀和安排,已經跑了。」
「跑了?」秋焰難以置信。
他看向溫遇河,那人面無表情,看來早就知道了,秋焰突然心裡有一萬句髒話想說,周斐說:「還在搜查中,應該沒那麼快出本市。」
秋焰冷冷地嗆出兩個字,「應該?」
周斐做完筆錄,跟秦海雙帶齊修回公安局,剩秋焰在病房陪溫遇河把藥水掛完。
秋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