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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稚生來者不拒,他難得放下老闆架子,跟員工們一起喝酒,剛開始還沒人敢灌他酒,後來見他一個人喝得厲害,也就紛紛湊了過來,說一些表忠心或者奉承的話,甭管真心還是假意,都在這酒裡了。
喝完一輪,俞稚生不勝酒力,中途去了一趟廁所,回來的時候想去外面抽根煙清醒一下,沒想到下樓的時候因為光太暗,一不小心踩空了,人直接摔了下去。
誰也沒有想到,才兩周俞稚生就再次進了醫院,一連幾天,他渾渾噩噩,昏迷的時候還說著胡話,甚至比上次還要嚴重。俞老爺子聞訊,立馬讓人開車趕了過來。
一番診斷之後醫生說可能是又摔到腦袋了,還有上次車禍留下的後遺症,老爺子憤怒地拿手杖敲地:「什麼後遺症到現在還沒好!」
俞老爺子年過六旬,就這麼一個獨子,好不容易父子關係緩和了,還沒來得及抱孫子呢,兒子竟然就這麼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
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直到第三天,床上的人無意間吐露了某個人的名字,老爺子驚愕到險些站不住腳。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還沒忘了那個叫楚涵的男人!
一時間,心裡沉重的不行。
男人之間,本來就不是什麼光鮮的事,只是一開始他沒來得及管,到了之後分開以為沒多久也就忘了,沒想到現在反倒成魔障了。
俞潛龍無法接受自己的兒子因為一個男人折磨成這樣,他找到了那個罪魁禍首,理直氣壯地讓他離開這裡,不要再回來,否則他會讓全學校的領導都知道他楚涵私底下是個什麼樣的人!
看著眼前憤怒而強勢的老人,楚涵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他什麼都沒說,轉身收拾行李,第二天就準備了回老家的車票。
他申請了學校裡調職的名額,如果可能,明年他就要到另一個城市任教了。
臨走的時候他給方桐去了電話,對方顯然察覺到了什麼,著急地在那頭喊:「你真的要走了嗎?你真捨得?」
「沒什麼舍不捨得,只是換個地方工作而已。」楚涵聲音輕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可是我不想讓你走,嫂子,你真的把我哥放下了?」方桐沒辦法了,只能把俞稚生給搬出來。
聽到那個名字,楚涵心口隱隱作痛,但他逼著自己不去想那個人。他告訴方桐可以給自己打電話,接著就迅速掛了電話。
沒有人知道他是帶著怎樣的心情離開的,這個在感情上一敗塗地的男人,在那天不顧一切坦白自己內心的時候,就已經放棄了所有的可能。
那些以前他固執不肯放手的,即使被人唾棄也想要自私地佔有的東西也已經不再屬於他了。
回去之後,方桐在醫院發了一通大脾氣,他看著陷入昏迷中的男人感到濃濃的憤怒和失望,他不可控制地大吼:「要走的人憑什麼是他!他那麼好!那麼愛你,為什麼你偏偏不珍惜?!」
「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他的咆哮帶著強烈的憤怒,在兩人的感情長跑中,他當了五年的看客,從一開始的挑釁到漸漸接納,他是真心把楚涵當成自己的嫂子了,他無法相信,在這個感情變得廉價的年代,還有人會這麼執著和堅持,這樣純粹的感情讓他非常感動,可是偏偏這樣的人,卻要遭受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讓人難過得想哭。
而昏迷中的男人沒有聽到這些控訴,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是自己模模糊糊的記憶。
夢裡剛開始的時候他總是追在一個男生身邊跑。
那是上一段戀情結束了很長時間之後,他無意間發現了自己也許對男人也可以,正是好奇的年紀,身邊又有適合的同齡人,就愛跟在人家身後粘著人家。
身邊人調侃說你要真喜歡就上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