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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方若雨是吧？今天參加鬥丹大會的叫方若山，你們是什麼關係？”易蓉此時臉上竟然完全沒了敵意，很有興趣地問。
這也是林冬想知道的問題，按理說方若雨來到京都，就應該去找方家啊，為何從沒見她提起過方家？
方若雨臉上閃過一絲不甘，說道：“我母親本來是方家五長老的小妾。當年那位長老已經有兩個女人了，見到我母親年輕漂亮，就把我母親強行帶到了方家，做他的小妾。母親與五長老生下了我，和方若山都是一輩，所以就取了若字，名若雨。”
“後來五長老又喜歡上了另外一個更年輕更漂亮的女人，但方家有規定，長老的女人不能超過三個。而其他兩個女人都生的是男孩，只有我是女孩，所以我和母親被趕出了方家。”
“我與母親二人相依為命，不到三年，母親重病而死。我只身一人，流落街頭，行乞為生。後來就被……被賣到了……青樓……”
說到這裡，方若雨已經泣不成聲。
林冬心中暗道，原來如此，方若雨竟然有如此悲慘的遭遇。
看來自己以前對方若雨的認識，是有些太狹隘了。
易蓉的眼裡已經有些溼潤，拉過方若雨的手，用手絹為方若雨擦去眼淚，說道：“若雨妹妹，我沒想到，你遭受了這麼多苦難。”
方若雨控制了一下情緒，說道：“我八歲時到了青樓，剛開始被媽媽打罵使喚，幹盡了粗活累活。當我長到十二歲時，妹妹見我長得越來越漂亮，就把我收拾打扮一番，逼我接客。剛開始我不接，媽媽就不給我飯吃，用針扎我。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怎受得了這樣折磨，萬般無奈，我只能被迫接客。一個十二歲的女孩，就這樣……”
方若雨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林冬暗自搖頭嘆息，易蓉則緊緊握著方若雨的手。
“我最多一次，被逼著在一天之內接了十三位客人。那天，是我這一輩子最痛苦的一天。接完最後一個客人，我就像死了一樣，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個月。從那之後，媽媽才控制了人數，讓我每天最多隻接七位客人。”
外面一片陰雲，遮住了太陽。房間顯得有些灰暗，氣氛因此而更加凝重。
三人都在沉默，靜得呼吸聲都能聽到。
片刻後，陰雲飄過，房間裡又亮了起來。
方若雨的聲音也似乎輕鬆了一些：“後來，我遇到一位客人，他是丹師。他發現我有丹師的天賦，於是讓我去藥王山。當時我十四歲，幾乎沒出過遠門，也不知藥王山在什麼地方。也多虧這位丹師好心，把我送到了藥王山。”
“不過師父只看天賦，不管其他。所以在山上我也經常被排擠。萬般無奈，我只能依仗大師兄。”
說到這裡，方若雨看了林冬一眼，意思是你懂的。
“不過我知道大師兄對我也不是真心的，我曾經說過，方家有四品丹方，他是為了四品丹方才和我親近的。直到後來，師父把我賜給了林師弟，我的好日子才真正來了。林師弟雖然當時對我很冷淡，但從不打我罵我，至少是把我當人看的。林師弟，我真要好好感謝你，這輩子給你當牛做馬也要報答你。”
林冬聽到這裡，才瞭解原來方若雨也有如此多的辛酸往事。
看來以後不能再對方若雨冷言冷語了。
易蓉為方若雨拭去眼角最後的眼淚，說道：“若雨，沒想到你經歷了這麼多事，真是難為你了。這樣，以後你我就以姐妹相稱，你就是我的親妹妹。誰再欺負你，就是欺負我易蓉。”
“蓉姐姐。”方若雨動情地叫了一聲。
“若雨妹妹。”易蓉也動靜說道。
林冬則有些無語，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之前還爭得你死我活，轉眼就姐妹相稱，這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