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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沿,木盆就翻了過來,牛奶潑了它一頭一臉。它嚇了一跳:莫非這就是他的陰謀?他要用牛奶戲弄它?這個問題來不及考慮,牛奶就流進了它的嘴角,感覺甜甜的,爽爽的。它禁不住費力地伸出了舌頭,舔著不斷從鼻子上流下來的牛奶。
以後的幾天,飲血王党項羅剎依然猜忌重重,拒絕父親用長木勺餵它。父親只好一滴一滴把牛奶滴進它嘴裡。滴一次就是很長時間,因為必須滴夠足以維持它生命的分量,況且牛奶裡還溶解著療傷的藥,那是絕對不能間斷的。父親說:&ldo;你真是白活了,連好人壞人、好心壞心都分不清楚,我能害你嗎,你這樣對待我?&rdo;飲血王党項羅剎聽不懂這樣溫存的人話,只能感覺到這個一直陪伴著它的人跟送鬼人達赤不一樣。它完全不習慣也不喜歡這樣的不一樣,甚至也不喜歡他過多地靠近自己,總覺得人是很壞的,壞就壞在他要帶給你災難的時候,往往是一臉的笑容。虛偽奸詐、笑裡藏刀在它看來差不多就是人的代名詞。
但是一個星期過去了,它預想中的災難並沒有出現。這個人一有時間就圍著它轉,捋毛,換藥,滴奶,坐在地上跟它嘮嘮叨叨地說話。換藥是疼痛的,新藥粉一撒上去,就讓它受傷的喉嚨疼得恨不得自己把自己的脖子咬斷。但這樣的疼痛很快就會過去,過去以後傷口就舒服多了。有一次,父親把一些滑膩的疙瘩硬是塞進了它的嘴裡,它暴怒地以為災難來臨了,殘酷的迫害已經開始。但是很快那些疙瘩化成了汁液,它咂了咂嘴:啊,酥油,是它聞到過和看到過卻從來沒吃過的香噴噴的酥油。自此,它每頓都能吃到硬塞進它嘴裡的酥油了。有一天父親驚呼起來:&ldo;它張開嘴啦,我一餵酥油它就張開嘴啦。&rdo;七個上阿媽的孩子和光脊樑的巴俄秋珠以及別的學生都遠遠地看著。巴俄秋珠喊道:&ldo;它張開嘴是要吃你的。&rdo;父親驕傲地說:&ldo;能吃我的藏獒還沒有生出來呢。&rdo;也就是從這天開始,飲血王党項羅剎解除了對長木勺的戒備,讓父親的滴奶變成了灌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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