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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梨跟在一旁目瞪口呆:「公主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
十個世界歷練下來,這些原來在她眼裡很難做到的事情,現在也很得心應手。
謝嫣拍了拍有些悶痛的胸口,連著趕了兩個地方,她的身體很明顯出現了疲態:「先將這兩個人綁回去面見父皇,我倒要看看人證物證俱在,他們還要怎麼狡辯。」
回到宮中天色已經暗下來,謝嫣馬不停蹄去勤政殿尋父皇做主,又掏出自己在摘星樓翻出的信箋,一併作為證據遞交上去。
準駙馬與本該斬首的罪女沈霏私通,意圖謀害公主一案已經令人咋舌,再摻和進一個不理政事、超脫凡俗之外的謝氏家主,其實是個覬覦江山的偽君子的訊息,任誰聽都覺得頭皮發麻。
老皇帝起初還以為是小兒女之間的拈酸吃醋,等看到被押上殿中的沈霏,以及那沓真的不能再真的密件,終於徹底動怒。
帝王一怒,伏屍百萬。老皇帝不但立刻廢止了賜婚聖旨,還將丞相府的人全部軟禁。
與此同時,他採納了謝嫣的提議,趁著宮中那些眼線還未將訊息散播出去,以測算合婚庚帖為由連夜宣見謝氏家主入宮。
不明真相的謝君儀甫一入宮,迎接他的卻是疏而不漏的羅網。
父皇親自會審,直到入夜了才將三個人收押大牢,以待次日審問。
謝嫣披著夜色走入潮濕陰暗的大牢,第一個經過的恰好是秦期的牢籠。
秦期縮在角落一動不動,昔日的運籌帷幄全都煙消雲散,這麼一看,他其實與謝嫣在任務世界見過的那些渣男們沒什麼區別。
她從前沒將那些渣男們放在眼中,現在也恥於跟秦期這種人一般見識。
等往裡走得更深,突然傳來一陣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
謝嫣提起裙擺,斂神上前。為她執燈引路的獄卒戰戰兢兢道:「越往裡走,這犯人就越是窮兇極惡,還是莫要汙了公主清眼。」
再血腥場面都見過,事到如今謝嫣怎會害怕這種小場面。
她執意繼續走,卻見披頭散髮的沈霏隔著柵欄拼命向隔壁抓撓。
「你騙我!你騙我!我不信我們全府的死與你有關!君儀,你是為了讓我不擔心才說這些氣話的對不對!」
另一頭的青年亦是十分狼狽,他不耐煩蔑了眼哭哭啼啼的沈霏,語氣刻毒:「沈氏果真都是一群蠢貨。老皇帝看不出秦期早有二心,連你也看不出我其實自始至終都在利用你。」
沈霏不可置信:「你……你說過是真心待我的,更要娶我。」
他不屑地笑出聲,低低道了句「蠢貨」。
沈霏猶如被人抽乾了血,一下子失去所有的力氣癱坐在地,半晌又捂住臉哀泣起來。
都死到臨頭了還不忘談情說愛,謝嫣扭頭正欲離開,卻被熟悉的嗓音叫住:「沈煙歌?」
如此熟悉的嗓音,可說話之人已非故人。
謝嫣緩慢轉身,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這個頂著謝哥哥相貌的辣雞男仍在自言自語:「這一切是不是與你有關?可是那些東西我明明放在密室,絕無可能有人潛進去,沈霏的行蹤我也一直替她遮掩……除非、除非……」
他忽然神經質地撲過來,面孔死死貼住柵欄,黑沉雙眼牢牢鎖住謝嫣,彷彿要從她臉上得到什麼答案。
這架勢嚇住了所有人,宮人們紛紛湧上前護著謝嫣,獄卒也不斷拍打牢房以示警告,謝嫣鎮定地阻止他們:「不必慌張,他身戴鐐銬傷不了我。」
話音剛落,謝辣雞彷彿終於從她面容上窺出天機,變得極其憤怒暴躁:「憑什麼要剝奪我的氣運?!憑什麼要阻止我?!」
他一邊叫嚷一邊撞擊牆壁牢門,口鼻血流不止,披頭散髮,狀若瘋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