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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容太后氣勢不減,明艷面容冷如冰霜:「來人,將這群逆賊給哀家打入天牢,即刻就審。」
「不可能……你們的將士都被我們殺得所剩無幾,」君霖已從狂喜狀態中回神,他顯然還沒能接受這突如其來的劇變,還想做最後的掙扎,「你們就只剩下這些人了對不對?」
容傾慢條斯理劈開殿門,兩扇沉重雕花漆們落在他手中卻如砧板上的魚,顫動兩下轟然倒塌。
一時間塵土飛揚,待灰塵散去,殿外才露出身穿君恪君霖這方甲衣、大獲全勝的將士。
見君恪和君霖均被制住,這些將士才長舒一口氣,脫下了外頭甲冑,露出裡面的禁衛軍衣著。
到了這個時候,君恪還有什麼不明白。
怪不得抵達皇城時疑惑八王爺麾下何時養了這樣多的將士,且一路又十分順暢地殺入宮中。原來早有禁衛軍換上他們的衣服,趁著夜色混入他們之中,以此混淆視聽。
可他分明將皇城佈防圖握在手裡,容傾再如何未雨綢繆,也不可能僅在短短一盞茶功夫內,迅速調動兵力守住了缺口。
他眼睛猩紅,還沒能從這殘局中徹底清醒,腦中似有一道靈光閃過,但這道靈光很快又迅速消逝:「這不可能……除非你提前知道預估哪處是你們的缺口,否則絕不可能……」
容傾平靜望著他:「沒有除非,你們輸了。」
說罷揮手示意侍衛押著他們去天牢。
君恪踉蹌幾步出了宮殿,等他走下最近的一處臺階,若有所覺回首向後看去。
等看清殿中情形,他險些噴出一口老血。
容傾收劍入鞘,身後不知何時立了個高挑明艷的女子。
那女子與他姿態親暱,笑意盈盈踮腳替容傾擦去額角汗珠,哪裡還見昔日聽聞心上人遭受不測時的卑微與驚痛。
容傾臉龐微側,也彎下半個身子,一隻手護住她的腰。
死死盯住那半張側臉,君恪渾身血液齊齊衝上天靈蓋,連耳膜都在轟轟作響。
那容大郎哪裡是什麼行商的容鐵牛,分明就是藏匿於王府的容傾!
當初在定州常家甫一見他的身影頗覺此人眼熟,他以為是自己多心,並沒有將這個粗鄙商賈之子放在眼中,誰知這一失足便鑄成了千古恨。
一想到自己本以為轄制住常嫣嫣的情郎,幾次三番威脅她說出的那些話,君恪臉上青白交加,一半身子猶如浸在數九寒天的雪水裡,另外一半則如被人用燒紅了的烙鐵反覆捶打。
原來從頭到尾,他都被這對早有首尾的狗男女蒙在鼓裡!
所以他手中的佈防圖根本就不是真的,他和君霖一早就落入了圈套。
君恪喘著粗氣,手背上暴起的青筋盤虯在一起,喉嚨裡滲出駭人慘笑,他拼命掙開左右侍衛,震怒地朝謝嫣撲了過去:「常嫣嫣!你這賤人騙我騙得好苦!」
侍衛合力制住他,君恪半張臉壓進冰涼地面,形容癲狂,全然沒了往日冷淡高矜的氣韻。
「早知你會害我和錦玉至此,當初就該縱容高獻毀了你……不……在你回京途中就應當殺了你永絕後患。」
容傾握住刀劍的手緊了緊。
他猶記那日雪夜,抱著奄奄一息的嫣嫣,匆匆飛奔入錦親王府時自己內心的焦灼與慍怒。
如若之前幾次算計都沒能躲過君恪的黑手,他的嫣嫣現在只怕落得比常錦玉和君恪還要悽慘的下場。
他不會對一個敵人心慈手軟,更厭惡從一個劣跡斑斑的小人口中聽到這些誅心之言。
容傾以劍鞘挑開君恪的嘴,敲動幾下輕而易舉卸掉了他的下巴,他因此只能發出「嗚嗚」的悶哼聲。
眼看君恪一干逆賊被侍衛帶了下去,謝嫣心中終於有種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