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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的春節期間,家裡迎來了一位闊別許久的親人。
聶凌宇名義上的大舅哥,舒婉穎的親哥哥,舒夏。
當年,舒婉穎的父母遭遇山洪罹難後,年幼的兄妹倆輾轉流離,在最飢寒交迫的寒冬裡,遇見了這輩子,照耀他們的光,沐楠雪。
就在那個寒冷的早上,剛剛跟著聶興誠跑蔬菜運輸的沐楠雪,用身上僅存的錢給他們倆買來足以救命的熱飯。
打那以後,這份溫暖依舊持續著。
直到爭氣的舒婉穎以優異的成績考進最高學府。
而年長的舒夏卻因為不愛學習,被聶興誠託人扔進了自己以前的老部隊,一待就八年。
清晨,冬季寒冷的凜冽,也不能阻擋少年躁動的心。
聶凌宇剛要出門晨跑,不曾想舒夏就跟了上來。
兩人都一言不發,卻默契的保持了同步。
一公里...三公里...五公里......
漸漸舒夏臉上的冷峻,也隨著發熱的身體變得舒緩起來。
他是打心底裡看不上這個從小被嬌生慣養,寵溺壞了的孩子。
當年自己之所以選擇離開這個給了第二次溫暖的家,乖張跋扈,又任意妄為的小聶凌宇是主要原因。
整整八年不願意回來,一是部隊有條例,二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這個打心眼裡厭惡的人。
可這次回來,少年給他的觸動很大,再加上妹妹的異常,叫他不得不去主動面對。
還回距家還有一公里時候,聶凌宇主動停下了腳步。
他對也已經跟著慢下來的舒夏,笑問道:“哥,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舒夏明顯一愣。
這聲‘哥’叫的很親近,卻異常突然。
因為八年前的聶凌宇從未喊過他,只是用‘喂’‘那個’‘傻大個’等字眼代替。
“你這麼稱呼我,是因為小婉嗎?”舒夏用在鐵血軍營裡淬鍊出來的敏銳洞察力,盯著少年的眼睛問。
聶凌宇也是一怔,隨即笑了,笑容很陽光,也很真誠。
“有她一部分原因,但你也確實是我哥啊!”
“雖然,你們從沒叫過沐女士一聲‘媽’,但我知道,你們兄妹倆在心底裡都把她當作了母親,我說的對嗎?”
舒夏的瞳孔微縮,還是一言不發。
不過在心裡,已經認可了這個說法。
腦海裡兩位母親慢慢融合,最後變成了沐楠雪那永遠溫柔慈愛的笑臉。
兩人繼續朝家的方向走去。
聶凌宇緩緩開口道:“哥,你應該是發現了我和姐的關係了吧?”
舒夏雙目一寒,冷聲道:“你們是什麼關係?”
聶凌宇連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道:“親人,也是情侶關係!”
舒夏只覺心痛的抽搐,在特殊場合凝鍊出的殺伐之氣頓時噴湧而出,他冷冷的盯著面前這張從未有一天喜歡的臉,聲音冷的比清晨的寒風還凜冽。
“你不要傷害她!”
面對猶如實質的殺意,聶凌宇從容不迫,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他陽光的笑容依舊燦爛,“我怎麼可能會去傷害她!”
“她和你們一樣,都是我的至親,也是我這輩子最至關重要的人。”
舒夏極力剋制自己的暴動,他從少年的眼裡沒有看到一絲的戲謔和謊言,有的只是真誠和知足。
他緩緩收斂那份能讓手下最強兵,都瑟瑟不安的壓迫感,“你最好記住你說的話。”
“我要是記不住,不還有你這個見證人嗎?”
少年自始至終都從容面對,彷彿那份壓迫感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