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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正大光明瞭。
江言琛看著站在那邊的顧星洛，眼眸微彎，“她在那邊。”
兩人看過去。
初秋的開始天氣稍稍回溫了一下，還能最後穿幾次裙子。
身材高挑的女孩穿了一條法式的修身裙子，上面是長袖方口領的紗質襯衫，下半身是修身的魚尾牛仔裙，裙子的一側有個小小的開叉，嫵媚別緻。
她的長髮披肩，拎著包包站在那邊等他，氣質冷麗驚豔。
江言琛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彷彿比任何時候都要柔軟。
顧星洛特意等了一會，才慢慢朝他走過去，跟那兩個男人擦肩而過的時候，顧星洛看到他們身上掛著某個雜誌的工作牌，看起來應該是個人物專訪。
“早知道我稍微晚點過來，”顧星洛挺不好意思地，壓低了聲音跟他說，“我們去哪？”
“去商場。”
“好。”
起先，顧星洛還以為是去採購食材之類的，結果江言琛推著車子去的地方，是日化區。
“下回——”
在顧星洛驚奇江言琛拿的東西都是她的常用品牌的時候，江言琛先開了口，他手裡拿著她常用品牌的牙膏，放入了購物車裡，說，“別太匆忙，在我家也留一份吧，省的來回跑。”
顧星洛站在旁邊，臉頰騰的一紅，給自己做辯解，“就昨天那一次……”
“你可以多來幾次，”江言琛又隨手拿了牙刷放進去，他的手撐在購物車上，側著頭，視線裡多少帶點兒笑意，像揶揄，“我早睡，不蹲你了。”
顧星洛覺得他說這話格外引她遐想，她有點彆扭的轉頭，“我今天才不去。”
“那什麼時候來？”江言琛慢條斯理的，像是佈下一場溫柔的陷阱，“我做好準備。”
“改天再議，”顧星洛咳嗽了一聲，“我不敢保證日期。”
“行，”江言琛直起身子，推著車子示意她跟上，他走的很慢，故意說，“等你通知。”
“……”
-
那天之後，江言琛在他家裡留了一套顧星洛的洗漱用品，跟他的擺放在一起。
兩人過了一小段不尷不尬的日子，顧星洛有時候晚上故意拖得晚一點，悄悄開啟他的房門，跟他說了一句晚安，也不知道他睡著還是沒有。
只依稀能辨別出——
江言琛的床挺大，他像是故意給她留了一個位置。
那位置像是一塊無言的乳酪，在寂靜裡悄無聲息地吸引著她。
顧星洛悄悄爬上去。
初秋的夜晚還不冷，不蓋薄被尚且可以。
江言琛一直沒睡，等著這個膽小的田螺姑娘在午夜十二點出現。
他輕笑，起身將身上的薄被蓋在她身上。
顧星洛醞釀的睡意被打斷——又被發現了。
在寂靜的深夜。
她聽見江言琛說了一句——
“想讓江言琛知道你在裝睡，就翻個身。不想讓江言琛知道你在裝睡，就咳嗽一聲？”
顧星洛在黑暗裡睜著眼睛。
四下都是黑暗。
他像熟知她所有小情緒和內心活動的阿拉丁神燈，彷彿在下一秒，就能實現她所有的心中所願。
顧星洛乾脆翻了個身，在黑夜裡看著他，其實她在晚上沒有燈的時候看不見的，只是憑藉著自己的感覺，猜測著江言琛的輪廓。
然後下一秒。
江言琛靠攏過來，將她攬進懷裡，一切都彷彿順水推舟一樣的自然。
他低頭，很輕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晚安，膽小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