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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到鬼界不久,眩暈了幾息時間,再清醒過來就在這裡了。」蒼星垂道,「那個籠子上的陰怨確實就是兩隻倉鼠,我到鬼界的時候它們也剛到,一黑一白的兩隻,還沒過橋又打了起來,被鬼差一手一個拎著走了。」
蒼恕問:「你上前問鬼差話了嗎?」
「當然沒有。我上前一問,第二天整個地府就都知道魔尊現身鬼界了,他們一定會上報神庭的。」蒼星垂道,「不是你叫我不要打草驚蛇嗎?」
這句話一出,兩人都沉默了。他們都想起了下午激烈的爭吵和不歡而散,現在情況特殊,蒼恕暫且按下自己後來突如其來的痛苦不表,只道:「魔尊,我認為我們有必要在休戰協定裡再添一條。」
「添什麼?」
「以後吵架天黑之前必須和好,不然天黑的時候真的很尷尬。」
發了一頓脾氣甩袖走人,現在又被迫和蒼恕關在一起的蒼星垂確實感到很尷尬,同意道:「……可以。」
「沒問話也無所謂,很顯然,問題不在它們,而在我們。我們身上的毒根本沒有解,那個籠子毀了,上面的陰怨也散了,現在我們又換了個籠子。」蒼恕嘆了一聲,「好歹這次是人。」
「凡人。」蒼星垂強調道,「還不如倉鼠呢,起碼容易藏。」
他說到這裡,蒼恕臉色忽然一變:「糟了,小灰……它還在山谷裡!」
「我們上次買了那麼多吃的,還有兩棵糖葫蘆樹,足夠它撐上很久了。」蒼星垂道,「眼前最緊急的事不是這個。」
蒼恕點頭認同:「嗯,得趕緊找出解脫之法……」
「也不是這個。」蒼星垂打斷他說,「是你。你好像快死了。」
蒼恕一愣,這才定下心神來仔細檢視自己變化成的這凡人之軀——四肢都明顯戴過重鐐銬,腕部磨得潰爛淌血,而兩個手腕處似乎不只有鐐銬磨傷的痕跡,連同脖頸一起,有一條條血痕火辣辣地疼,就彷彿有人拿利器反覆地劃傷那幾處。
先前倉鼠籠子中兩隻倉鼠爭鬥而亡,他和蒼星垂便化成了那兩隻倉鼠,如此看來,現在化成的兩個凡人也該是先前死在這獄中才對。
「這位好像是自殺而亡。」蒼恕判斷道,「原來凡人疼成這樣就是快死了啊。」
「不一定是自殺。按照先前倉鼠籠子的表現來看,致命傷並不會留下,比如我現在就一點傷都沒有。」蒼星垂冷靜道,「雖說沒有致命傷,但我看你的樣子也撐不了幾天了。」
光線太暗,他伏下身子湊近看蒼恕的狀況,蒼恕看著這張陌生男人的臉,渾身不自在,忍不住道:「你……別湊這麼近。」
蒼星垂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道:「你當我就好受嗎?你變的這凡人一副勾人的樣貌,看著就不是好人。」
「別這樣說別人。」蒼恕有氣無力地說,「也不知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弄清楚了才好想脫身的辦法。」
蒼星垂道:「這還不簡單嗎?」
他隨手抄起乾草堆邊的一個破瓷碗,揚手用力一扔!
「咔啦」一聲巨大的脆響,瓷碗被擊碎在了鐵欄杆上,頓時驚起了拐角處的一陣急促奔跑聲。
兩個獄卒跑來檢視情況,等他們看清楚這牢裡的兩個人之後,又嚇得連滾帶爬地跑走了,一路跑還一路喊。
「不、不好了!廢太子活了!廢太子活了!」
第24章 解衣
兩個獄卒嚇得鬼哭狼嚎,一溜煙的就不見了,跑得比受驚的倉鼠還快。
蒼恕嘆道:「好吧,看來我變化而成的這凡人就是那個廢太子。」
蒼星垂道:「你怎麼知道你是太子?說不定是我呢。」
「我們在那個小城裡聽過廢太子的故事,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