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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宮主直身坐起:“為何不攔?!”
“以死相逼,無人敢攔。”
☆、第70章 萬極護法
伍雀磬深悉馬含光為人,那人的性子換做何時,都會是伍雀磬願意結交的一類。想做的事要麼不做,要麼做盡;承諾要麼不給,給了亦不會敷衍了事。
但在對待未來少主一事上,馬密使護佑她的一個大前提是,二人都要借對方之手鏟平萬極宮,那才是馬含光的最終目的。因此於伍雀磬心中自家師弟的性命或遠重於除魔使命;但調轉而言,廖菡枝的命卻未必是馬含光心中頭等。
他之所以會不顧重傷長跪羲和廣場不起,為的也該不僅是求廖宮主救人。伍雀磬不擔心他後續圖謀,反倒擔心自己沒命堅持。
見一次少一次,保不齊下回昏厥便會一睡不起,那人說得好聽,為她一跪,舉宮皆知。可其實他自從那夜與她匆匆一晤,往後就再也不來探她一眼。
是氣她主動抑或心存嬌羞,伍雀磬連人都見不到,問題不能當面問臉上,是以每次醒來,都只能於失望中消磨。
如今聞得他人在何處,管它什麼命不久矣,裹了件衣衫便匆忙趕至。
羲和廣場響晴烈日,空地正中,三日跪姿,筆挺若孤松,就好似從頭到尾都未有過一根手指的挪動。伍雀磬眼前眩暈襲來,也不待自己開口,吵嚷聲已將馬密使的視線吸引。
馬含光略有側目,眉心便當即打結,廣場邊界,無數侍衛萬眾一心勸阻少主的場面也實屬少見。
“來人。”馬密使開口,三日未曾發聲,低啞緊澀的嗓音若能被伍雀磬聽到,定又要陶醉得心怦怦跳。
話說密使怎會沒有自己的得力心腹,他只需輕吐二字,便當即有護衛自暗處現身恭敬待命。
“去請少主回蜃月樓。”馬密使如是吩咐,那屬下當即領命,才欲轉身,忽聽一道低喝:“站住!”
馬密使喝罷卻又沉了聲線,語調平穩無瀾,面朝嶙峭殿,目不斜視,似方才那般急促根本也並非是他。“不可動手,”這人叮囑,“不可傷少主一根寒毛。她若反抗,你需退讓,切記她此刻傷重,點穴、迷煙、眠蠱此一類手段統統承受不起。”
那下屬面呈茫然,試問不點穴不迷煙不動手,他耍嘴皮子請人?
“還不去?!”馬含光語帶不悅,卻見人滿為患的邊界處有名侍衛疾奔而來,未待靠近便敞聲道:“少宮主跌跤了!”
馬含光掀了眼風乜人,冷冷一記,如夾冰刀:“跌跤不會扶起來?!”
“少主說……說叫馬密使前去扶她。”
馬含光目色更寒,那來人嚇得一抽搐,當即回頭。便見空地邊界的人牆已開啟縫隙,少宮主正姿態憊懶坐在地上,與馬密使遙遙相對。而一旁,早集了無數總壇弟子評論圍觀。
伍雀磬鍛心淵下與世隔絕四年,自然不知這四年中有多少人恨不得馬含光死,到後來卻又被整治得服服帖帖,見密使如老鼠見貓。
且不說那是否為廖宮主的刻意栽培,只扳倒左護法此點,今日的馬密使就更比當日的左護法可怕。
馬密使一皺眉,湛藍的晴空也要當即炸上幾個響雷。
見慣了馬含光不講理、不近人情、遇誰都是撂臉子,那躲在遠處圍得裡外三層的看戲弟子就自己跟自己打賭:雖說馬密使是為少宮主請命吧,但這少主也真是好膽色,敢與那麼個冷若冰霜的人當眾叫板,也不怕對方心高氣傲慣了,被踩中底線翻臉無情。瞧著吧,馬密使會當真搭理她才怪。
卻見,那始終筆直跪立之人,忽而整了冠儀,朝向嶙峭殿俯身行一叩拜,再就直膝站了起來。
鬧哄哄的彼端當即就變得悄無聲息,眾人默不作聲等著馬密使朝少宮主走來,又等著他居高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