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軍分為兩幫人馬自相廝拼,淮南大亂。而此刻,最新的軍情報告:奴爾分兵一支兩萬,由塞雷率領,正急速挺進該地。隨之接應的,還有烏幹汗,麻扎的盟軍。
眼睜坐視的話,一盤散沙的義軍根本難以抵禦外敵。而我官方的支援,想也為其避忌,要怎麼做才能保住淮南呢?
我鬱悶的在御花園走動。如果不是孝常那一刀,不會有今天的麻煩。既然我跟薛平已達成共識過,為什麼不能再次跟他談判?只要搶在塞雷前說服雙方握手言歡,甚至索性助薛平滅了柳禹琛,淮南沒那麼容易淪陷的。
細心斟酌人選,緡、小老頭、黑鬍子之類必須留下協助防守西線;而牟涵青、李初等人資歷尚淺,怕不能令薛平理解我們的誠意。想來想去,還是自己親自走一遭吧。更重要的是,藉此逃避某些人,某些事。黛煙蘿那番話,對我造成的衝擊太大了!
如果皇后還是冰清玉潔之身,我該如何面對,才能平復她心中的創傷?
一念至此就百般無奈。逃避,只有不停的逃避,才能暫且拋開這種煩惱。
遙遠的地方,隱隱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優美琴音。又是那首夜閣堇色曲……我出神地聆聽片刻,開口:“這麼晚了,是誰還在彈唱?”
小櫃子常跟我外跑,後宮的事生疏了許多,把眼看別人。一名內侍躬身上前:“回皇上,是坤寧宮的煙蘿姑娘。聽說,皇后娘娘最愛聽她琴音,每夜都要令其伴奏入眠。”
我遲疑片刻:“你去坤寧宮看看。如果皇后睡下,就將黛煙蘿喚過來;如果沒有,就算了。”
“奴才遵旨。”那內侍臉上閃現一絲曖昧的笑意,匆匆告退。我坐下來獨酌。內侍的笑容裡包含有什麼東西,一清二白,不過,他可估量錯了我這麼晚召見煙蘿的用意。這個如水如霧的女子,我總是辯識不清。一直忙於混亂的朝政,處理軍務,難得今晚有空,可以好好試探下。她越來越進入我的生活圈,甚至取得了皇后的信賴,就不得不讓我定下心來,認真觀察。
“奴婢參見皇上。”
依然是那麼柔媚溫婉的聲音,我放下酒杯,從那張在月光下精美得挑剔不出半點缺憾的臉上,找不到任何彰顯的痕跡。她已經恢復到往日的沉著,不久前憤怒且悲傷指責我的那個黛煙蘿,彷彿只存於人的幻覺。
“平身。”我將桌子輕輕一拍:“過來,坐下陪朕喝酒賞月。”
她明顯的楞了會:“回皇上,奴婢卑微,不敢仰視天顏。”
卑微?你為皇后理直氣壯跑來質問我的時候,好象沒記得自己是奴婢吧?我不壞好意的笑了笑:“你現在不是奴婢了。朕已經首肯皇后的提議,升你做寶林。寶林,名義上是女官,只要朕樂意,隨時可以將你變為朕的御妻之一。你今後只需稱:‘臣妾’。”
煙蘿低下臉,我有趣地看到,紅暈爬上了她白皙嬌嫩的肌膚。久已忘懷的捉狹心起,我突然想更進一步的捉弄她。
“坐過來,倒酒!”
我用命令的口吻說。小櫃子扮了個鬼臉,躡手躡足走開,卻因好奇回頭窺視,一腳勾在大石塊上跌了個狗啃屎。我忍俊不禁,哈哈大笑。笑得煙蘿又是侷促又是惶惑。一邊笑,一邊我順勢拉住她給我斟酒的手。她紅著臉抽縮,我更大力的握住,不得已,才嬌嬌怯怯的坐在我身邊。
本以為她手必定光滑細膩,一摸之下,卻微覺粗糙。我將她手展平了看,大拇指與食指之間,竟都磨有厚厚的老繭。奇怪,喜好撫琴的人不應該繭生在指頭上嗎?
大概見我神色異樣,煙蘿忙說:“皇上,奴婢自幼賣身,做過很多粗活,這手,太難看了。”
心頭釋然,我笑笑,放開了她。過度遊戲這個頗有傲骨的女子,始終有所不忍。
如果是普通有心計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