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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在驚嚇中醒了過來。他急促地喘著氣,這一刻居然有些慶幸自己仍躺在這間“審訊室”中。
剛才,到底夢見了什麼?
在回憶夢境時,陳文發現這比葉曉穎被人擠走的那個夢更加奇怪。就像是看了一部殭屍電影,整座城市的人都感染病毒,失去心智,成為行屍走肉。
他摸出手機準備記錄下夢境,卻發現因為沒有訊號,連那個程式的頁面都無法開啟。
沒有辦法,陳文只能在心裡多幾遍回憶,努力記下其中的關鍵。接著,他起身檢查了一下寫字檯,發現裡面有紙和筆,便嘗試著畫一下夢境中看到的細節。
那個襯衫男人的相貌過於難畫,陳文只能簡單描畫出髮型和襯衫的款式。自己跑動過的大致路徑也能畫出。還有就是……那些失去心智的人所做的奇怪動作。下巴微微向下動一動,又左右扭動一下,做一個奇怪的咬合動作。陳文用連續的幾個示意圖將它們記錄了下來。
陳文在房間裡的情況一定是有人監控的,只是不清楚透過的是那面單向玻璃還是房頂的攝像頭。他才剛剛畫了一會,就有人開啟門下的開口又送了東西進來。
那是包括包子、牛奶在內的早餐,還有牙刷牙膏毛巾。
陳文猜測很快會有人來和自己談話,抓緊時間完成了洗漱並用了早餐。
果然,才剛剛弄完這些,敲門聲就響了起來。一個年輕的女聲邊開門一邊說:“陳文,我們進來了。”
門開啟了,進來三個穿著便衣的人。
首先是一個帶著資料夾和膝上型電腦的年輕女子,她的短髮和大眼睛陳文認得,就是半夜在大門口確認自己身份的女警。
跟著進來的是一個外國男人,深灰色的西裝,深棕色的頭髮,應該有五十多歲。他直接走到一處牆角,微笑著靠在牆上。就好像等一會的談話與他並無很大關係,他只是來旁聽一下似的。
最後進來的是依然穿著皮衣的鄭隊長,他仍舊那讓人討厭的不耐煩表情。但是陳文今天看見他覺得有點好笑想笑,因為鄭隊長正拖著兩張椅子進來。顯然,他被這位女警使喚著當了勞動力。
鄭隊長擺放椅子的時候,陳文也配合著地將剛畫的圖畫移到床上。然後按照女警的指引,坐在寫字檯的一側。女警和鄭隊長也在另一側坐了下來。
“陳文,今天我們先簡單聊一聊。你不要有壓力,知道什麼想到什麼都可以告訴我。”
在女警起身準備膝上型電腦的時候陳文注意到了她身前吊牌上的名字,凌馨。他再看向鄭隊長,他也戴了吊牌,名字是鄭忠誠。
陳文又環顧了一下房間,反問道:“我這算是被逮捕了嗎?”
“目前沒有,你只是協助調查。”凌馨的回答顯示出她並不太在意陳文的問題,甚至她的回答中“目前”兩字,也讓人不由得有些遐想。
凌馨將資料夾中的一些資料拿了出來,一張一張地攤到寫字檯上,對著陳文的方向。
第一張是葉曉穎的照片和資料,第二張是葉行書,第三張是李倩,然後有一些中國人或者外國人模樣陳文不認識的人,總共超過了二十個。
葉曉穎……
陳文深在一陣呼吸之後,拿起了葉曉穎的那一頁。這是很觸動他的一份資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了高畫質晰度的葉曉穎照片。那應該是辦理護照或者其他證件時採集的照片,葉曉穎穿著白襯衣,紮起了頭髮,正對鏡頭抿嘴微笑著。
這是陳文在夢境與幻覺之外第一次如此清楚地看見她,他突然覺得揪著心的難受。資料上有葉曉穎的死亡日期,與南楠找到的資料是一致的。
他強迫自己平靜下來接著往下看。
葉曉穎比自己小四歲,比葉星瞳大六歲。六年前去世時,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