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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寶兒的宮女,扣兒,問道:&ldo;你一直跟在公主身邊伺候,我問你,公主出嫁後,駙馬待她如何?
扣兒神情一頓,眼中有幾分糾結,她說道:&ldo;娘娘放心,趙駙馬對公主挺好的,他知道公主喜歡十錦齋的明月珍珠糕,每次經過都會給公主捎上一盒,奴婢覺得,駙馬對公主還是挺上心的。&rdo;
沈茉雲沒留意到扣兒的不對勁,在聽了她的話後,頓時鬆了一口氣,欣慰地說:&ldo;那就好。寶兒那性子,從小就被人寵慣了,少有會為他人著想的時候,反而是要人家哄著她讓著她才行。不過今天聽你這麼一說,我可是放心了。&rdo;
&ldo;是。&rdo;扣兒應了一聲,眼神盯著地板一動不動,就怕被人察覺出她的異樣。
沈茉雲又問了幾句女兒的日常瑣事,扣兒也一一答了。聽得女兒過得確實挺好,沈茉雲放心之餘,便賞了扣兒一些金銀,讓她下去了。
過了清明,忙完了祭祀告廟,又將北蕃王進京後的相關事宜安排妥當,宇文熙才算是暫時有了松閒的功夫。宇文熙心情一好,便打算開個小小的家宴來放鬆一下,因是娛樂性質,只談風月,於是也沒有召兒女們過來,只傳了幾個喜歡的妃子來作陪,還有舞伎和樂師在場中表演。
一般這種場合,沈茉雲都會被皇帝點名,這次自然不例外,除了她之外,傅昭媛和周充媛也過來了,另外還有何承徽、陸良人、劉才人等。
彼此見過禮,沈茉雲照舊坐在宇文熙旁邊,周充媛卻是先開口了:&ldo;咦?怎麼不見顧美人?&rdo;語氣頗有幾分意外。
沈茉雲四下一瞧,還真沒見到顧美人,她記得內侍說過顧美人也被皇帝點召來侍宴了,人去哪了?不由得疑惑地朝宇文熙看過去,對方果然皺起了眉頭,看上去有些不開心的樣子。
而負責給顧美人傳話的內侍忙低頭說道:&ldo;回充媛娘娘的話,顧美人說,一會兒要親自下場為皇上表演歌舞,以悅聖顏。&rdo;
宇文熙略一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興味:&ldo;既然如此,就隨她吧。&rdo;揮手讓內侍下去,示意樂師奏樂,宴會開始後,才轉過頭問沈茉雲,&ldo;你說她想做什麼?&rdo;
沈茉雲揶揄地看了宇文熙一眼,笑道:&rdo;妾又不是顧美人肚子裡的蟲子,如何能得知她的想法?倒是皇上對顧美人瞭解頗深,也想不到她要做什麼嗎?&rdo;
宇文熙往御座的扶手處一靠,懶洋洋地說:&ldo;確實想不出來,或許是高歌一曲吧。&rdo;
聽了這話,何承徽介面道:&ldo;早就聽說顧美人音色絕妙,看來我們今日可是有耳福了,古人常雲繞樑三日,餘音不緲,只望此言不假。&rdo;
不想宇文熙竟是點頭附和道:&ldo;顧美人的歌曲確實唱得極好,你們確實是有耳福了。&rdo;若非如此,當日他也不會帶顧氏進宮,偶爾心情煩悶了,聽顧美人唱曲彈詞,並不失為一個好的解壓方法。
說完,他也不管何承徽臉色微變,只是對傅昭媛道:&ldo;今夜難得如此開心,昭媛應景做賦一首,聊以眾樂,可好?&rdo;
皇帝開口了,還能說不嗎?肯定不能,於是傅昭媛起身道:&ldo;遵命。&rdo;
立即有內侍擺上筆墨紙硯。
傅昭媛沒想太久,不過略略沉吟了一會兒,便揮毫落紙,幾乎是一氣呵成,待寫完最後一字擱下毛筆,寫好的詩就傳到了皇帝手中。
宇文熙一看,整首詩遣字精準,用句絕佳,立意極好,加上又是即時之作,女子之中確屬難得,不由得拍手稱道:&ldo;寫得好,如此方對今夜情景。&rdo;抬頭朝傅昭媛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