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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只為盼兒歸,十年霜絲染華發。望著老人佝僂的背影心中滿是苦澀,艱難的從嘴中擠出&ldo;您兒子是2005年8月2號進的鬼洞嗎?&rdo;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既然老人活著就是為了等他的兒子,如果我將這一頭白骨帶給他,告訴他這就是他的兒子我真怕他接受不了這個打擊做什麼傻事。
老人彷彿猜到了什麼是的一把搶過我手中的包裹嘴中顫抖著說&ldo;你怎麼知道的,難道這就是軍兒?&rdo;眼光是期盼但又滿是哀傷。
我艱難的點了點頭,默默地注視著老人的神情變化,想在他激動時儘量穩住他。
老人緩緩開啟包裹,淚水吧嗒吧嗒的掉落在白骨上,掛滿淚水的臉上竟然出現了歡笑,微微抽動的嘴角最後從中發出一聲哭喊,仰天長嘆道&ldo;軍兒啊,父親等了十年也算沒有辜負韶光,即便死去也會瞑目了。&rdo;說完普通一聲跪在了我的面前。
這一下確實讓我沒有心理準備,整個人完全愣住了,隨後趕快上前攙扶起他&ldo;老人家您這把年紀跪我的話,我真的承受不起啊,您快起來。&rdo;
老人滿眼感激的看著我&ldo;謝謝你把軍兒給我帶回來,我老於就是死也心安了,今日之恩,來日必報。&rdo;
聽他這麼說以為他要尋死,忙上前開導&ldo;老人家,人死不能復生,您要節哀,想想以後的生活,既然兒子已經找到了,就別在這裡等了,一個人守著一個荒村多寂寞啊。&rdo;
老人沖我擺了擺手&ldo;放心吧,我不是要尋短見,只不過在這裡呆習慣了,與外界隔絕久了也沒地方去,就慢慢老死在這裡吧,死了也好陪著軍兒。&rdo;說完一臉慈愛的看著手裡的頭蓋骨,好似懷裡抱著的便是他活著的軍兒一樣。
既然這裡有現成的墳墓,不用再立新墳,便直接開啟了衣冠冢,老人小心翼翼的將頭骨放入其中,又趴在棺槨上竊竊私語了起來,做完這一切後沖我擺了擺手重新將棺槨埋了起來,最後老人不捨得朝墳地看了幾眼,一步三回頭的被我攙扶著離開了這裡。
第四十五章 離別
這一路老人情緒到是穩定多了,老人告訴我他叫於萬福,讓我喊他於伯,心想也不能老人家的這麼叫著,於伯倒也親切。
剛才於伯明明說村裡已經沒有人了,十年來就剩他自己在這守候,忽然想起昨日在橋頭看見全村十幾戶人家的炊煙大部分都冒著煙,便心生疑惑&ldo;於伯,為何我昨日看見村子大部分人家都冒著炊煙啊,您不說這裡除了您沒有別人了嗎。&rdo;
於伯看了看我,一抹哀愁卻上心頭&ldo;這不是一個人守著孤村覺得冷清,每個月給這些房子生生火,通通人氣,心裡也覺得舒坦,再加上萬一那些娃娃從洞裡出來還能看見個炊煙辨別方向。&rdo;短短几句話卻幾度哽咽,彷彿十年來流乾的淚再次找到了閘門,終於有機會可以傾瀉。
看於伯這樣,也便不忍心再多問什麼,怕哪句話說不好在觸及他的軟肋。
此時肚子不合時宜的&ldo;咕咕&rdo;叫了起來,於伯自然也聽到了&ldo;小夥子,沒吃飯呢吧,走去我家裡吃去,正好有現成的飯菜。&rdo;
聽老人這麼一說正愁沒地方化緣呢,兩手空空的回去卓文不得吃了我啊,想到這屁顛屁顛的跟在於伯身後朝他家走去。
考慮到卓文還在等我,到了於伯家毫不客氣的打包了一點飯菜便跟於伯告了個別便匆匆往小土屋趕回去,時間長了卓文肯定是要起疑心的。
果然前腳剛進屋後腳就響起了卓文的雷霆咆哮&ldo;張蕭,你是要飯去了還是做飯去了,你要再不回來我就要報警了!&rdo;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