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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丹陽長公主本就是舉動豪放,不拘一格的女子,更何況她痴纏丁璨數年,就算二人之間真有什麼,也是順其自然的事情。
自己真的是害怕,所以才哭的嗎?
陸嘉月這時候才覺得自己的眼淚實在流得有些莫名其妙。
還有丁璨方才的舉動
當真只是酒醉未醒,一時糊塗嗎?
阿慄還在正堂裡等著。
丁璨一進來,他就先觀察著丁璨的神色。
不像先前那般冷淡了,眉目間似有幾分喜色,可是眼神裡又透著幾分悵然
這位爺又是怎麼了?
阿慄甚是頭痛。
丁璨徑直走進了書房,在紫檀大書案後面的四方靠背椅上坐了。
從陸嘉月住的小院出來,到這一路走回來,丁璨心裡一直都在回想著方才的情景。
小丫頭的樣子,分明就是小女兒家對著心上人時才會有的嬌羞模樣啊
怎麼自己一靠近,她就又害怕躲閃起來?
難道真是自己胡思亂想,小丫頭只拿自己當長輩,而對自己並無男女之間的心意?
思來想去,種種疑問和猜測在腦子裡攪成了一團,像打了個死結,怎麼都解不開。
直到在這書房裡坐下了,屋裡供著冰,清涼的水氣洇漫周身,才讓他紛亂的思緒漸漸安靜了下來。
丁璨不禁一聲笑嘆。
當真是冤孽。
自發現對那小丫頭動了心之後,自己的心情便開始起伏不定,一時如跌入谷底,一時又如飛上雲天,反反覆覆,沒個停歇。
而從前的淡定自持,是再不復存在了。
這可如何是好呢
阿慄挑起湘妃竹簾,正看見丁璨笑了笑。
於是忙道:&ldo;爺,晉王那邊的訊息&rdo;
丁璨看他一眼,拈起書案上的一把白玉摺扇在手中撥弄,淡淡道:&ldo;他離京不過二十來日,就要到兩湖了嗎?倒是挺快啊魏王那邊是什麼動靜?&rdo;
阿慄回道:&ldo;魏王那邊早讓人快馬加鞭地趕在晉王前頭往兩湖去了,估計是急著給兩湖布政使江朝永報信,另外還安排了人手,悄悄地綴在晉王一行人之後,只不知意欲何為。&rdo;
丁璨微微頜首,緩聲道:&ldo;魏王這是做賊心虛了。戶部每年百萬兩白花花的專項銀子撥給工部,用來修築兩湖堤防,可是年年撥銀子,年年修堤防,一到了雷雨季節,兩湖卻還是免不了遭遇洪災工部可向來都是魏王的地盤,工部尚書胡崇安也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心腹,這百萬兩銀子究竟花到哪兒去了,也只有魏王心裡清楚。這一回晉王突然插手工部的事,向聖上求了旨意,親自前去兩湖督總堤防之事,擺明瞭是要去揭魏王的短&rdo;
阿慄一嘆,道:&ldo;可不是嗎?兩湖自今年四月起,便沒怎麼下過雨,如今這天氣,聽說更是一連數日滴雨不見,赤日千里,眼看又是雷雨季節,必又是連場的暴雨成災,那堤壩若還是和往年一樣修得像豆腐似的,只怕過不了多久,兩湖的百姓就又要遭殃了。&rdo;
丁璨搖著手中摺扇,笑道:&ldo;如今不是晉王去了麼,他既去了,自然是要親自督工,鞏固堤防,不讓兩湖百姓再遭洪災,不然如何能顯出他的本事呢?你就別為兩湖的百姓憂心了,有晉王憂心就夠了。&rdo;
阿慄也笑,又道:&ldo;說來晉王挑的時候也好,到兩湖去得早了,堤壩固防之事還沒開始,去得遲了,大水一衝,什麼痕跡都留不下,如今這個時候去得是正好,兩湖布政使江朝永可是才上了摺子,向聖上表功自己是如何辛苦,正日夜不休地親自督總堤壩固防之事呢,晉王這一去,他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