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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的大小丫鬟都變了臉色,齊刷刷低著頭,眼睛卻還都情不自禁地去瞟著陸嘉月。
陸嘉月面不改色,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似的。
其實心裡的火不知窩得有多厲害,只恨不得立即衝去三房,將郭嬤嬤和碧綾按住痛打一頓。
但若真是那樣做了,為難的便是孟氏。
她知道不能因為一己之事而惹得長房與三房之間生出嫌隙。
可是她也並不打算息事寧人。
雖然柚香是曲家的丫鬟,曲茜的乳母郭嬤嬤也是曲家的僕婦,她二人之間的矛盾,無論如何也輪不著她一個外姓人來干涉。但是柚香自幼便在長房當差,如今孟氏又將柚香指了過來服侍她,她怎能眼睜睜任由旁人欺負了柚香去。
更何況,郭嬤嬤和碧綾二人,還在背後大嚼舌根,玷汙她的清譽。
是可忍,孰不可忍。
自己早已不是前世裡那個整日只知哭泣,膽小怯懦的小丫頭了。重活一世,總不能再如前世一般,畏畏縮縮,叫人小瞧了去。
小順小成進來的時候,陸嘉月已經將柚香好生安慰了一番,由桔香陪著去睡了。
獨自坐在裡間炕上,燈火昏黃,照在陸嘉月巴掌大的小臉兒上,只生出盈盈的粉嫩來,卻看不出任何喜怒神色。
兩個小廝還在喘氣兒,因為這個時候傳他們進來,不免以為是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一路小跑著進來,誰知卻只見陸嘉月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兩個小廝心裡雖疑惑,卻也不敢多問,只垂首靜待。
就聽見陸嘉月悠悠道:&ldo;明日清晨,你們便替我將郭嬤嬤的兒子常在當鋪裡典當女子金銀首飾的訊息傳揚出去。&rdo;
這一句話,讓兩個小廝既驚且惑。
郭嬤嬤的兒子郭大貴,他們是知道的,郭大貴是個賭鬼,成日裡流連於賭館,他們也是知道的,但是郭大貴典當女子金銀首飾的事情,他們卻是沒聽說過。
不知小姐何故要散播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訊息?
陸嘉月又道:&ldo;你們不必多想,也不必猜疑,只管照辦就是。&rdo;
曲茜的乳母郭嬤嬤,因兒子郭大貴嗜賭,欠下許多賭債,無力償還,便偷了曲茜的金銀首飾,交與郭大貴拿去典賣,以還賭債。凡事有了一,就有二,一二再,再而三,那郭大貴便自此以為有了一樁好收益,賭起錢愈發無所忌憚。左右欠下了賭債,會有郭嬤嬤再偷了曲茜的金銀首飾拿與他去典當還債。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郭嬤嬤的手腳,終於也有曝露的時候。曲茜雖念著郭嬤嬤的撫育之恩不予追究,然則三老爺曲宥卻容不下這等家賊,命人將郭嬤嬤打了幾十板子,連同碧綾一起,都發賣了出去。
這還是前世裡發生的事了,陸嘉月之所以記得清楚,是因為這件事發生在向來看似安靜平和的曲家後宅裡,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郭嬤嬤母女既喜歡在背後散播謠言,那她陸嘉月便也用同樣的手段去收拾了她們。
不同的是,她所散播的並非是謠言,而是事實。
左右郭嬤嬤的無恥行徑終有一日將曝於人前,陸嘉月要做的,不過是讓這一天更早一些到來罷了。
郭嬤嬤的事情還未喧器塵上,長房裡卻已先有了動靜。
原是孟氏聽說了柚香被郭嬤嬤掌摑的事,弄清了前因後果,也動了大氣,卻又礙著三房的情面,不能拿郭嬤嬤怎樣,便追根溯源,將除夕那晚,曲樟與曲榕站在長房院門外說話時,扒門縫的兩個婆子給找了出來,當著所有丫鬟婆子的面,痛打了一頓,再喚了人牙子來,發賣了出去。
孟氏向來端莊平和,便是對下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