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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我絲毫沒有體會出其中的暗示。我茫然不知所措，只是昏頭昏腦地失口發出一聲響亮的&ldo;啊?&rdo;。根本沒有時間掩飾自己。倫尼似乎也是目瞪口呆，但他首先恢復了常態。
&ldo;滾出去，&rdo;倫尼說。
&ldo;你不想先解釋一下這些照片?&rdo;
我想辯護，但腦子裡一片空白。
&ldo;滾出去，&rdo;倫尼又說，這次口氣更加堅定有力。&ldo;馬上滾出去。&rdo;
二十九
我從床上坐起來。&ldo;倫尼?&rdo;
他看看房門已經關上。&ldo;是的，&rdo;他說。&ldo;他們認為是你乾的。好好想想吧，他們認為是你和雷切爾一塊兒乾的。你倆以前有過一段風流韻事。她謀害了老公‐‐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認為你也參與了‐‐之後你們合謀殺害了莫妮卡，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塔拉弄到了什麼地方，接下來又要敲她外公的竹槓。&rdo;
&ldo;那樣於情於理不符，&rdo;我說。
倫尼緘口不語。
&ldo;我捱了槍子，記得嗎?&rdo;
&ldo;我知道。&rdo;
&ldo;那他們認為我是朝自己開槍?&rdo;
&ldo;不知道。不過你以後什麼也不能告訴他們了。他們眼下手裡有證據了。無論你怎麼否認與雷切爾的關係都可以，但是莫妮卡懷疑到了僱私人偵探的程度。到了這分上，天哪，你想想吧。那個私人偵探可不是吃素的。他拍了那些照片，交給了莫妮卡。接下來的事你也清楚，你老婆死了，孩子失蹤了，她外公被訛去了200萬。這還不算一年半前的那200萬。你和雷切爾已經串通好了，可你們卻在撒謊。&rdo;
&ldo;我們沒有撒謊。&rdo;
倫尼並沒有正眼看我。
&ldo;我想說的是，&rdo;我努力辯解著，&ldo;有誰會耗盡心機費這麼多工夫幹這事呢?我把贖金拿走就行了，對吧?根本用不著僱那個開著車帶著小孩的傢伙了3還有我妹妹呢?難道他們認為也是我謀殺了她?&rdo;
&ldo;那些照片，&rdo;倫尼輕輕地說：
&ldo;我壓根兒就不知道。&rdo;
他根本就沒看我，不過這並不妨礙他重返我們的年輕時代。&ldo;喲，咄。&rdo;
&ldo;不，我是說我對它們一無所知。&rdo;
&ldo;除了那次在超級市場，難道你真的沒有見過她?&rdo;
&ldo;當然沒有。這些你都知道。我對你是不會隱瞞的。&rdo;
他對我的話掂量了很久。&ldo;你可能對倫尼朋友隱瞞。&rdo;
&ldo;不，不會的。即使我隱瞞，也瞞不住倫尼律師。&rdo;
他的聲音很溫和。&ldo;可是對贖金的秘密交貨地點你誰也沒告訴。&rdo;
確實是這麼回事。&ldo;我們不想走漏風聲，倫尼。&rdo;
&ldo;我明白了。&rdo;但是他並沒有明白。我不能責怪他。&ldo;還有件事。你怎麼會在地下室裡發現那張cd?&rdo;
&ldo;黛娜&iddot;列文斯基去過我家。&rdo;
&ldo;那個瘋瘋癲癲的黛娜?&rdo;
&ldo;她過得挺不容易的，&rdo;我說。&ldo;你一點都不知道。&rdo;
倫尼揮揮手，對我的同情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