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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我被搞糊塗了。這時倫尼進門了。
他一陣風似的衝進門,穿著件寬鬆的卡嘰布褲子和一件粉紅色的襯衫。眼神中露出恐懼、受驚的表情,這使我回想起我們的童年時代。他把一個護士推到一旁,來到我的床頭。
&ldo;究竟出了什麼事?&rdo;
我正準備概要地對倫尼講講情況時,他舉起一隻手示意我停下。他轉向護士請她離開。屋裡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時,他點頭示意我重新開始。我從在公園裡看到埃德加講起,講到了給雷切爾打電話,她的到來,她準備的那些電子小玩意,索要贖金的電話和秘密交貨地點,一直講到我沖向那輛汽車。我還把在此之前cd的事和盤托出。倫尼打斷了我的話‐‐他總是打斷別人‐‐但不像以往那麼頻繁。我看到他的臉色有些異樣,也許‐‐這事我不願向深處想‐‐不過也許是因為我對他不信任使他傷心了。這種臉色一會兒就消失了。
&ldo;有沒有可能是埃德加在耍你?&rdo;他問。
&ldo;出於什麼目的呢?是他的400萬美元白白打了水漂。&rdo;
&ldo;如果是他設下的圈套呢?&rdo;
我一臉苦相。&ldo;這根本就不合情理。&rdo;
儘管這話倫尼不喜歡,但他也沒有作出反應。&ldo;那雷切爾眼下在哪兒?&rdo;
&ldo;她不在這裡嗎?&rdo;
&ldo;我看她不在。&rdo;
&ldo;那我也不知道。&rdo;
我們都沉默了一會兒。
&ldo;也許她回到我屋裡了,&rdo;我說。
&ldo;噢,&rdo;倫尼說。&ldo;有可能。&rdo;
他的聲音裡沒有一絲相信的成分。
蒂克納推開門。太陽鏡頂在他颳得光光的天靈蓋上,他臉色窘迫;如果他彎下脖子,在腦門上畫一張嘴巴,看著就會像又多出一張臉。裡甘緊跟在他屁股後面,也許是那顆黑痣影響了我觀察他的角度。蒂克納首先開口了。
&ldo;贖金這事我們知道了,&rdo;他說。&ldo;我們知道你岳父又給了你200萬美元。我們知道今天你拜訪了一家叫vd的私人偵探所,索要你妻子一張cd-ro的密碼。我們知道雷切爾&iddot;米爾斯與你在一起,並且不像你先前告訴裡甘的那樣,她根本就沒有回華盛頓。因此這些我們都略去不談。&rdo;
蒂克納靠得更近了。倫尼盯著他,隨時準備猛撲上去。裡甘雙臂交叉著,倚靠著牆壁。&ldo;因此我們就從贖金開始談吧,&rdo;蒂克納說。&ldo;錢在哪裡?&rdo;
&ldo;不知道。&rdo;
&ldo;有人拿走了嗎?&rdo;
&ldo;不知道。&rdo;
&ldo;你說不知道是什麼意思?&rdo;
&ldo;他告訴我把錢放下。&rdo;
&ldo;&l;他&r;是誰?&rdo;
&ldo;綁匪。打手機的人。&rdo;
&ldo;你放在哪裡了?&rdo;
&ldo;公園的小路上。&rdo;
&ldo;之後幹什麼了?&rdo;
&ldo;他讓我向前走。&rdo;
&ldo;你走了?&rdo;
&ldo;是的。&rdo;
&ldo;之後呢?&rdo;
&ldo;這時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