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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切爾重新投人到一個熟悉的角色中,這使她心裡陣陣作痛。她懷念在聯邦調查局工作的那些日子。他熱愛自己的工作。是的,工作就是她的全部,她不願逃離工作‐‐這是她惟一真正喜歡乾的。有的人盼著早點熬完朝九晚五這段時間,這樣就能溜回家
去過自己的小日子。而雷切爾卻恰恰相反。
分別了這麼多年之後,她和馬克之間的共同之處在於:他們都各自找到了自己喜愛的職業:她對此感到納悶,不知二者之間是否有什麼聯絡,要說他們的職業都成了真愛的某種替代品的話。或者也許是她想得太多了?
馬克還幹著他的工作。她卻沒有。難道是這一點使她更加絕望嗎?
不,他的孩子沒了。二人都不順利。
在黑暗的行李箱裡,她把黑色化妝品搽到臉上,以避免光的反射。汽車爬起了坡,槍膛壓滿了子彈,她作好了準備。
她想起了休&iddot;賴利‐‐那個狗娘養的傢伙。
她與馬克的分手以及之後發生的一切,都要歸罪於他。休曾是她大學時代最親密的朋友,他告訴她說這就是他夢寐以求的。只是做她的朋友,沒有追求她。他知道她有個男朋友。雷切爾是真的幼稚還是假裝幼稚?那些希望&ldo;只做朋友&rdo;的男人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因為他們希望成為她的下一個男朋友。那天夜裡休打電話給在義大利的她‐‐沒有別的只是出於最良好的目的。&ldo;作為你的朋友,&rdo;他說,&ldo;我只是想你應該知道。&rdo;是啊,之後他就把馬克在兄弟會晚會上做的蠢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是的,她責備自己,怨恨馬克。如果狗娘養的休&iddot;賴利只是管好他自己的事。她現在的牛活會是什麼樣子?她說不出來。不過她過去的生活是什麼樣子?這就容易回答多了。她老是喝酒,脾氣變得很壞。胃裡難受得要命。她把很多時間都花在了讀《電視指南》上。我們還是不要忘了主題:她使自己陷人了一個自我毀滅的僵局‐‐又用最糟糕的方法把自己解脫出來了。
汽車轉了個方向,向上爬坡,使得雷切爾向後滾去。過了一會兒,車停了。雷切爾抬起頭。結束了殘酷的沉思冥想。
該行動了。
赫什站在高出哈德孫河面約250碼的古堡瞭望塔上,澤西一側河岸的最壯觀的絕壁一覽無餘。這段河岸從右側的塔朋齊大橋一直延伸到左側的華盛頓大橋。他竟然有時間欣賞一番,然後才忙活起手頭的事。
塞德曼好像接受了提示一樣,從亨利&iddot;哈德孫公園大道的出口出來了。沒有人跟蹤。赫什的眼睛一直盯著公路。沒有車放慢速度,也沒有車加快速度。沒舍人試圖使自己看上去好像不是跟蹤者。
他向四周看了看,轉眼間汽車從他視野裡消失了,當它重新進人視野時,他又發現了它。他能看清駕駛座裡的塞德曼。看不到有其他什麼人。這說明不了問題‐‐有人可能蜷伏在後座上,不過這只是開端。
塞德曼停好車。他關上發動機,開啟車門。赫什把麥克風對準嘴巴。
&ldo;帕維爾,準備好了嗎?&rdo;
&ldo;好了。&rdo;
&ldo;就他一個人,&rdo;他說,&ldo;行動。&rdo;
&ldo;把車停在咖啡館附近,下車後向上走到圓形廣場。&rdo;
我知道,這個廣場叫瑪格麗特&iddot;科爾賓廣場。我到達那片空地時,即使在黑暗中,首先發現的依舊是位於第190街福特&iddot;華盛頓大道附近的兒童遊樂場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