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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戴回墨鏡由邊門離去。那老闆先是呆呆地笑了一陣,笑得彷彿自己的親生愛女找到好歸宿般,隨即又想起什麼,連忙奔到鏡前,瞧著自己的濃粧。
“這樣的粧真的會嚇跑客人嗎?”老闆喃喃。“我只是想趕走登徒子而已啊,莫非這是生意不如隔壁的原因……”老闆不斷思量著。
第五章
早在老闆打電話叫喬賓之前,喬賓就醒了。嚴格說來,該說他只合上眼養神,一邊任由那連自己都訝異的念頭飄來蕩去,直到那澎湃的情感遠遠大勝於理智,他才嘆了一聲,隨即又露齒微笑。
雖是分神,他還是在她踏出柏青哥店的同一刻瞥見她,彷彿她遠遠的腳步聲正拍打節拍,而自己的心跳跟著應和似的。
此刻的她,仍是花臉一張,但神情卻是疑惑萬分,整個人看來有點呆。是因為他害她失業,而搞得她不明所以嗎?
她緩緩行著,腳步有些闌珊,背對他遠去。瞧不見她的臉,但依她那垂著的頭與舉步維艱,他想像她可能有的咬唇模樣,像是思考未來的經濟來源一般。
但他實在想太多了。
只見她和一人撞上了,被撞著的年輕學子還一臉呆楞,就聽她回罵——
“你死人啊!走路不長眼睛啊!去!”她哼了一聲,比了個手勢,掉個頭見公車來了,又蹦蹦跳跳躍上車。
喬賓暗記下公車車號,發動座車,一路跟著。不禁想著,現在五點多,她又要往哪裡去?公車的路線與他住的地方相反,難道她真要像喻子所說的“一去不回”?
才有些憂心想著,只怕自己又得使蠻力抓回她,抬眼一看公車上那大大二字,不禁啞然失笑。她是要去三重,回家。
家裡有什麼呢?除了個會揍人、連血緣關係都沒有的人渣,還有什麼值得讓她回家?該說他高估十七歲少女的獨立嗎?轉念又想,她總該回去睡覺洗澡啊,也就因為睡在不像家的地方,她才會連沉睡都皺眉。
一路亂想,直達目的地不遠,就見她下車後,一改原本蹦蹦跳跳的姿態,東張西望打探四方,以這般一路躲藏的鬼祟姿態回家。行到家門附近,她又轉頭四望,嚇得喬賓以為自己露出蹤跡。
但她不是在找他。她根本沒有探尋來往車子,而是平視搜尋,像在找什麼路人。然後,她掏出硬幣,拾起旁邊的公共電話,撥號。
喬賓由她側面,瞧見她只是提話筒沒說話,也不像聽取留言或轉接般再按下什麼鍵,只是聽著話筒,雙眸警覺地望望四周與三樓,讓他不禁非常疑惑,想著她究竟在幹嘛。
將近兩分鐘後,她掛電話,取回硬幣,又左顧右看,確定什麼之後,才蹦蹦跳跳地奔進破舊公寓裡。
該跟上去嗎?不現身跟上去,萬一那人渣又揍她怎麼辦?
才熄火,突然一個想法襲來,讓喬賓笑著猛敲自己的頭。自己十二小時前才來過這裡啊!李木新不是說他被派來守著張保山?眼下李木新不在,自然張保山應該不在。
她沒他這般財力收買人,也像是不知李木新這號人物,只怕她撥電話等半天,就是打回家裡要確定裡頭沒人渣的啊。
雖是愛死她可愛的腦袋,但喬賓仍是不放心,拿起電話撥號確認。
“李木新嗎?我喬賓。”
“喬……喬先生啊。”
“還記得我嗎?”雖是廢話,但總該給人回神嘛。
“記得。當然記得。”
“吃過飯、睡過覺了嗎?”
“吃過、睡……睡過了。剛接班呢。”
喬賓呼了一口氣。“張保山人呢?”
“他……他正拿著房契在和錢莊週轉……”李木新小聲道。
喬賓揚眉。“他若離開要回家,你打電話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