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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正是風口,趙長贏只穿了件單衣,被穿堂風一吹,凍得打了個噴嚏。
“喬狗那廝真是噁心。”束瀾低聲道。
趙長贏冷哼一聲,“他慣會在夫子面前裝可憐,可惜我倆課業不好,夫子也不相信我們的。”
束瀾憤憤地踢了一腳照壁,小聲嘀咕,“仗義每從屠狗輩,負心總是讀書人。”
“屠狗輩”趙長贏很是心有慼慼地點了點頭。
最後一節課的時候,夫子在上頭講得唾沫橫飛,趙長贏和束瀾兩人在下面昏昏欲睡。一人往左,一人往右,正睡得天昏地暗,突然兩顆腦袋撞到一起,砰得一下,二人同時驚醒。
“好,今日便到此。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諸位回去當用功複習,明日課堂考校唸誦。”
“嗚呼!”趙長贏和束瀾發起兩聲歡呼,夫子頭疼地瞪了兩人一眼,趙長贏滿不在乎地吹了聲口哨,將那本依舊嶄新的《孟子》原封不動地塞回布袋裡,隨意地挎在肩上,迫不及待地開口道,“阿瀾,今日城裡朱雀街上有集會,熱鬧得很,咱們去看看。”
“簡廬!”說完趙長贏撿起桌上炭筆,對準前面的簡廬扔了過去,“去不去集會?”
“不去!”簡廬頭也不回,“莊裡還有藥材要分揀,下回再說。”
趙長贏哦了一聲,沒再管簡廬,扭頭興沖沖地拉過束瀾的胳膊往外跑,“那咱倆去,你快點,回頭還得練劍呢,別誤了時辰!”
今日是朱雀街的每月大集,街道兩旁俱是張燈結綵,樹上綁著紅紅綠綠的布條,隨風飄揚。大街上已經被擠得水洩不通,有騎著高頭大馬,戴著斗笠的劍客,有裹挾著一陣香風而去的女眷馬車,還有搖著摺扇,一身青衫的讀書人,往來熙攘,人聲鼎沸。
趙長贏跟束瀾在人群中跟兩隻金絲猴似的竄來竄去,時而跑到雜耍藝人跟前看人噴火,時而把玩攤上的彩絛絲絡,看得眼花繚亂。
“唉,阿瀾。”趙長贏突然轉過身,“你說讀書人喜歡什麼?”
“啊?”束瀾正捏著個造型兇惡的面具預備往臉上套,隨口說道,“文房四寶唄,還有什麼。”
“嗯……”趙長贏手指停在一柄長劍形狀的書籤上,稍稍摩挲了一會,問道,“老闆,這個怎麼賣?”
“你要買回去給誰啊?”束瀾側頭看了一眼,“這造型挺別緻。”
“容與。”趙長贏從包裡掏出錢,遞給老闆,說著將那柄小劍放在手心裡掂了掂,滿意地收回手,“就是我救下的那個人。”
“他是讀書人?”束瀾問。
趙長贏點頭,“對。”
“唉……”趙長贏突然想到了什麼,興奮地拍了拍束瀾的肩膀,“他要是來書院,咱們課業便有救了。”
回去的路上趙長贏都在想這事,深覺日後終於不用再擔憂做那些佶屈聱牙的文章,心情都鬆快了許多。
他一路哼著歌,歌聲……嗯,算不上多麼悅耳,以至於蓋著小毯子坐在房門口曬太陽打盹的容與登時就被驚醒了。
“這是……什麼曲子?”容與問。
趙長贏手裡還託著一個托盤,上邊放著一塊彎月形狀的蒸糕,撒著細粉,香氣撲鼻。
“這是我們這兒的小調,人人都會哼。”趙長贏蹲下身,跟容與平視,“叫長相思。”
“我哼得不好聽,趕明兒讓我二哥教你,他唱得可好了。”趙長贏笑著把蒸糕遞到容與面前,容與挑了挑眉,大概是想問這是什麼。
“我們明月山莊的慣例。”趙長贏解釋道,“病人痊癒的時候都得吃這塊明月糕。”
“因為醫莊嘛,病人好了便走了,最後吃這一塊糕點,也留個念想。”
容與從袖中取出一塊潔白的巾帕,他手指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