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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需要假裝無辜地按照宋尹銳的吩咐,送她到家門口,看她平安地關上門。
至於關門之後,裴思渡是耍酒瘋還是躺在地上睡上一夜,都與她桑絮無關。
電梯平穩地在十五樓停下,桑絮跟她一起走出去兩步,腳步停在原地:「你去開門吧。」
一副隨時準備要離開的樣子。
裴思渡看她一眼,不作聲地沿著走了幾步,忽而腳腕一崴,重心不穩地撞在牆上。
桑絮大步過去扶她站好,細心問了兩句,確定無大礙,「就知道你要摔。」
裴思渡又開始任性:「那你還不扶我。」
桑絮笑了,也沒再說她的話奇怪,講道理說:「裴總,你搞清楚,剛才你自己把手臂從我手裡抽走。」
裴思渡腳腕在疼,這人還事不關己地跟她論辯,惱火從心間炸開。
她發不出脾氣,滿腔的不悅催化出委屈和幽怨,在桑絮包容且平靜地目光裡,萌生出大膽。
她環住桑絮的脖頸,見眼前的人沒掙扎,聲音柔媚地問:「你還記不記得?」
桑絮動也不敢動,表情還是冷淡,但她感覺到自己出汗了,「記得什麼?」
「你說你對我一見鍾情,永遠都不會負我。」
裴思渡複述她曾經說過的話,神情認真,目光深情。
桑絮老實地站直,承受她的重量,君子般好言相勸:「領導,劇本而已,別入戲太深。」
「我是一個開不起玩笑的人。」裴思渡將身體徹底貼進她懷裡,自我點評。
「那你不適合劇本殺,劇本殺就是逢場作戲。」
「你的戲做得真好。」
「謝謝誇獎。」
柔軟的觸感讓桑絮緊張,香水和酒精同時入侵,摧毀她的風輕雲淡。她努力正色,勉強組織語言:「如果每個人都來找我兌現劇本里的關係,我就成了海王。」
「每次你都騙人家嗎?」
「當然不是,任務最大。為了贏,我也會掏心掏肺付出,甚至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給對方。」
她玩《拆遷》時,反串父親一角,就將房子財產都給了女兒女婿。
桑絮提起劇本殺,願意多說兩句,她想跟裴思渡解釋清楚,她不是故意騙人。
劇本里的一切都做不得真。
但裴思渡的目光讓她發現她好像講了一堆別人不愛聽的廢話,對方眸子裡的指控過於明顯。
距離過近,氣息交織纏繞,裴思渡身上的酒味將她也浸得微醺。
她摟緊裴思渡纖細的腰肢。
做她剛才在車上就想做,但剋制住的事情——吻她。
桑絮在接吻上無師自通,裴思渡是個很好的合作者,熱情引導,積極反饋。
今晚鬧了一夜的情緒,都在對方的渴望和喘息裡,被消融塵封,撒進夏夜的風中。
跌進蜜罐後的滋味是前所未有的甜,枯萎的靈魂被喚醒,桑絮卻被無形的手拽了把,驀地停下。她緩緩反應過來,抬頭,想看攝像頭的位置。
裴思渡吻吻她耳垂,含糊地說:「原來你怕啊?」
她把桑絮的臉轉過來,對視一眼,又繼續剛才的事情。
第13章
時光搖晃,倒退幾年。
桑絮從小到大都是乖孩子,不表現在性格上,而是舉止從未有過大問題。乖孩子往往讓人看不透,直到高三,才被家人發現性取向。
謹慎儲存的日記本,偶然留在書桌上,內容有了更多的閱覽者。
她暗戀一個女孩,高中三年以普通同學的身份陪在左右,不曾刻意冷漠,也不曾上前打擾過。
滿腹青澀的喜歡,對愛情的嚮往,都被她一五一十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