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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榕驀地睜大雙眼,她屏著氣息仍不敢放鬆,緩緩將舉到僵硬痠痛的手臂遲疑落下,卻仍是先抬手微顫著撫到脖間,待觸及一片光滑溫熱,無有任何外物附著的肌膚時,終於深深鬆了口氣。
而後才感覺身上發冷,呼吸發熱,身體也似背了什麼自內而外的沉重無力。
春來見她不再防備才小心試探的接近她,離得近了才發現她此刻臉色煞白,大大的眼睛怔怔的望著虛空,額頭也覆著細汗,整個人脆弱又柔弱無助到了極點,看得她都忍不住心疼。
「姑娘您莫要害怕,那歹人昨日便已被官府審訊壓入大牢擇時判決了。您昨日回來便滴水未進,又夢魘不安,奴婢先伺候您洗漱,您用些膳食奴婢帶您去花園散散心可好?」
說話間她已取來小几上備著的錦帕欲為她拭去額上冷汗,卻還未碰到便被她警惕的閃躲開來,
「我自己來,多謝你春來。」
南榕一開口才覺喉中幹痛,說出的話亦是沙啞沉悶,昏昏沉沉間她分析自己是神經緊繃受驚過度,加之又未蓋被子受涼所致,正欲開口請她幫忙叫大夫,便忽地腦中一沉人便失去了意識。
「南姑娘!」
靜塵院-書房
一身穿緋色官袍上繡孔雀飛禽,頭戴官帽的中年男子正向書桌後迎光而坐,清貴俊雅面若冠玉的年前男子恭聲敬拜:「此次能堪破卷宗失竊案,全有賴大人指點,下官頭上烏紗能得以保住,也全託了大人洪福,大人之能,之智,下官佩服!大人之恩,下官亦銘記在心,定深以為報!」
溫景州將他欲呈遞君前的摺子閱畢後推至桌邊,抬起頭,清貴靜邃的眸看向他謙遜的眉眼,淡淡道:「烏大人過謙了,若無大理寺日夜尋蹤覓跡,這賊人也非能如此快就落網,此折陳上,聖上定會顏大悅,烏大人之位,自也會穩如泰山。」
烏大人由四品越級直升三品執掌大理寺,除本人確有才能外,其行事手腕也極為圓滑,前兩任上得快擼得快,只他懂得變通投誠,此次卷宗失竊案一結,可算作他的升遷考校也圓滿達成,而他自更不敢忘卻誰是助他一步登天的貴人。
「下官能有今日全賴大人提攜,下官定會克己奉公為國效力,不負您的恩德。」
溫景州未再置詞,只食指輕扣桌面,始終未曾坐下的新任大理寺卿便會意的將隨同帶來的小箱子自一旁的茶几上提起,雙手奉於桌上開啟箱蓋轉向他後,退後兩步微躬了身說道:「下官已將十年前罪臣閆如真通敵賣國案的所有卷宗帶來,若您無有吩咐,下官便就先行告退了。」
「有勞烏大人,慢走。」
「是,下官告退。」
十年前閆如真被判通敵賣國提京斬首之時,溫景州還在各地行走歷練,雖他還不曾涉及朝堂,但當時便已斷言此乃冤案。
且以如此屈辱之名斬殺護守國疆的大將軍定會引得邊境生亂,而此後三年邊境戍戎屢屢來犯,直至新任定邊大將軍廖廷海走馬上任耗費五載才將亂局平定。
而今十年過去,不論是朝廷還是百姓早已將此事忘卻,不想今日竟會有人重提此案。
溫景州逐字逐句看閱卷宗上每一頁記冊,心中並無甚波動,他心知便是當時閆家以及與閆如真所有關聯之人審訊時有發現異樣,這案卷之上也不會呈現一分。
思及昨日那人看到自己的反應,溫景州放下卷宗,心中隱隱有了猜測,但未等他縷清決斷,便被三道頻率如常的敲門聲打斷。
「何事。」
「啟稟大人,婢女春來求見。」
「進。」
春來低著頭快步進來,於書桌前兩米遠處停下,福身說道:「啟稟大人,南姑娘突發高熱,人已昏了過去,奴婢特來向大人請示,可要請黑大夫勞駕前去,還是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