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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暗,玄武起身,看著桌上素雅的食盒,不由自主地撫摸了上去。
“玉兒,那是你對我最後的挽留,是嗎?”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這個食盒正是嘉玉上次用來盛糕點的食盒,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他的書桌。
開啟蓋子,還能聞到櫻蒲花糕的清香,可為他做糕點的人已經不在了。
玄武苦笑著低語道:“可我終究沒抓住最後一次機會,把你弄丟了。”
片刻,他緩緩放下食盒,走出房門,夜空中皎皎月光顯得那般明亮。
玄武倚著大樹坐下,抬頭望向明月,命人送來了琴。
低頭,他以琴抒懷,彈奏起了上次為嘉玉彈的曲子。
琴聲悲愴悠遠,又包含堅定,訴說著他的悲傷和始終不動搖的希望。
月影重重,樹下男子自成詩篇。
此時的農家屋內
嘉玉正準備躺下,忽然覺得感應到了什麼,心猛地一疼。
她從床上起來,開啟窗,窗外皓月當空,如銀鏡般敞亮。
嘉玉看著月光,回憶猶如死灰復燃般越燒越大。
一滴清淚緩緩從她的眼角滑落。
———
翌日清晨
李宏大早便起身去當嘉玉給他拿的首飾。
那是一支金絲琺琅潤白玉銀髮釵,嘉玉估計至少可以當五十兩銀子。
把東西當了,再把稅款交上,應該就不會有事了。
嘉玉梳了個簡單的編髮,柔柔的髮絲垂在左邊,再繫上淡黃色的絲帶,顯得雅緻又低調。
她坐在紡織機旁,打算跟馮倩學織布。
以前在梁宮的時候,倒也有女官教過她女工,但是她的技藝嘛,屬實不怎麼樣。
最多算是知道把針穿進布里再拿出來,要是讓她自己做衣服,還是挺有難度。
嘉玉看著馮倩靈巧地穿針引線、踩織布機,靈動的大眼睛充滿了好奇。
老婦人早早就出門做農活了,家裡就只剩她們二人。
待了一個上午,卻依舊不見李宏回來。
嘉玉有些擔憂,按理說,把釵子當了,再去衙門把錢交了,要不了這麼久。
正當她們二人心存疑慮,打算去門口看看時,李宏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他的額頭上全是汗,然後把身後的門猛地關上。
嘉玉急忙起身,跟馮倩一起走到他身邊。
“快,快收拾行李,我們要離開這裡!”李宏喘著粗氣喊道。
馮倩扶住他,擔憂地問道:“怎麼了宏哥哥,你別急,慢慢說。”
“我剛剛去當釵子的時候,遇到了上次打我的軍工頭,他見我拿著這隻銀釵,咬定是我偷的,要抓我去見官。我不從,他就讓手下的囉囉來按住我,我打傷了其中兩個人跑回來了,他氣急敗壞要去找縣老爺,他是縣老爺的外甥,那狗官一定不會為我做主的。”
李宏一口氣說完,按住馮倩的手,道:“倩妹妹,你趕緊去田裡找我娘,讓她回來,快去!”
“好,好。”馮倩聽話地跑出門去。
李宏又看向嘉玉,從懷裡掏出一張畫像,道:“玉姑娘,你看。”
李宏開啟畫像,嘉玉定睛一看,這畫像上的人竟然是自己!
“這畫像前幾個月就貼出來了,聽說是找到這名女子,可以賞一百兩金子!我以前就看過,但是沒記住,今日去集市的路上又看見了,才發現原來是你。”李宏解釋道。
嘉玉看著懸賞自己的畫像,那紙上蓋著的是梁國的官印。
說明,是她的父皇在找她?
不,也有可能是明月設下的陷阱,要抓她。
“對了,玉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