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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洗完澡回到臥室時,祝檸正抱著枕頭在他的床上來回翻滾,見他心情很好的樣子,江慕也輕笑起來,坐在床邊等著祝檸滾過來時伸手輕輕推上一把。
這樣來來回回推了三四次,祝檸終於坐了起來,一把拿過方才用完放在床邊凳子上的電吹風對著江慕輕輕晃了晃,示意他過來吹頭髮。
江慕二話不說地挪近一些,方便祝檸給他吹頭髮,祝檸調節好檔數,跪在柔軟的床面上,輕車熟路地任溫度適中的風穿插在指尖和江慕的黑髮之間。
每次為江慕吹頭髮,祝檸總難免浮現一種類似老夫老妻的親密錯覺,他很喜歡,但從來不好意思和江慕提起。
——要是可以白頭偕老就好了。
祝檸常常不自量力又貪得無厭地如此想像。
舟車勞頓,江慕很快便入睡了,一開始說好讓祝檸睡客房,最後拗不過祝檸,只好由著他窩進懷裡共眠。
祝檸聽著江慕輕緩規律的呼吸,確認對方已經陷入睡眠,才鼓起勇氣抬起眼睛看向江慕英俊得過分冷冽的面容,憑藉江慕貼心為他留的夜燈發出的昏黃光線,用雙眼肆無忌憚地描摹眼前人的相貌。
如果江慕此刻醒來,只怕這樣貪婪的視線就要被他盡收眼底了。
毫無睡意的祝檸這樣想道。
江慕的鼻息如此靠近,祝檸驀地想起來前幾天夢到江慕在自己耳旁喘息的荒唐場景,滾燙的羞赧油然而生,祝檸驚詫於身體的奇怪反應,明明慌張得快要叫出聲,卻更怕驚擾到睡著的江慕,只好咬緊下唇小心翼翼地撤出江慕溫暖的懷抱,緩慢地翻過身體,背對著江慕微顫著蜷起身體。
——要是被江慕知道自己做了關於他的奇怪的夢,還被黏膩的濕意驚醒,大概會完蛋吧。
——但目前更荒唐的事情是,他對著安靜睡眠的江慕,莫名其妙地起了生理反應。
太羞恥了。
是江慕的房間,是江慕的香水氣味,是江慕的被窩,所有的認知都在刺激著祝檸的感官,江慕舒緩的呼吸替換在沉靜的夜裡被無限放大,與意識混亂的祝檸那夢裡的喘息聲在某一瞬間毫無誤差地契合,祝檸隱忍地咬著嘴唇,做賊心虛般小心地回頭確認江慕仍在睡夢之中,才稍微安心下來,紅著臉將手放到精神得叫他難堪的性/器上。
竟然躺在江慕的身旁做著這樣的事。
羞恥感和快感難分高低,交織著快要把祝檸淹沒,直到紓解結束,回歸冷靜,祝檸才躡手躡腳地下了床,為了儘量不著痕跡地在江慕的閒置衣櫃那一格給他放衣物的櫃子取出一條新內褲,祝檸彷彿是被按了慢動作的按鍵,慢得不能再慢地拿好東西,再慢得不能再慢地擰開了江慕的房門。
他此刻可不敢用江慕臥室裡的獨立衛浴。
直至臥室的木門發出一聲微乎其微的關合聲,江慕輕闔的眼皮忽地撩起,朦朧的睡意早就渙散殆盡,幽暗的眼神裡只剩下無法言喻的深意。
他並不是睡眠深沉的人,半夢半醒間聽到了幾聲隱忍可憐的嚶嚀,困惑著睜開眼便發現懷裡空了,稍稍垂下視線,就看到一臂之遙的位置有個稍稍隆起的小包,少年單薄的身體微微弓起,呼吸在靜謐的夜裡愈發顯得急促不暢,江慕的視線由他微微顫抖的身體緩緩上移,最後盯在他裸露出來的、被深灰色被子襯得更白的後頸上,昏黃的光線投射下來,江慕將少年纖細後頸因情/欲而逐漸變粉的狀況一覽無餘。
又在對方結束秘密時,若無其事地閉上雙眼。
祝檸在做什麼,江慕怎會不懂?昏黃的微光鍍在江慕冷冽立體的五官上,無端地蒙上了一層淡薄的、不動聲色的情/欲。
江慕慵懶地半睜著眼,幾分鐘前結束了的祝檸的細碎呻吟,淡粉纖細的後頸面板,還有輕微顫抖的背影,像一幅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