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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那邊有椅子,你自去坐。”邊說邊從房間中搬出不少的藥材來晾曬。
然後等到日頭上來,沈南星就拿了一個小閘刀,將那整根的黃芪切成薄薄的小片。
馮清坐在椅子上,讓那日頭照在自己臉上,卻微微閉著眼,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沈南星不去管他,只覺得這人從骨子裡透出一股傷悲來。
可這個世道,活的悲苦的人太多了,她若是每一個都管是管不過來的。
切得累了,就將昨日他們兩個吃剩下的骨頭拿了給黑豆啃著玩。
日頭照到頭頂上,顧通就進了沈南星家的院子,本來還高高興興地叫著南星的名字,但在看到馮清也在院子裡後面容一冷,整個人都嚴肅了起來。
沈南星手底下的動作不停,“是回來吃中飯?”
顧通點頭,“順帶到你這裡看看,看完我就去學堂了。”
沈南星不顧自己身上的藥材味,“昨日說好了讓你來喝湯的,你不來,我給你留著呢。”說著去廚房端了來,“喝罷,還熱著呢。”
顧通搖頭,“不喝,你喝。這麼冷的天,你又在切藥片了。”
“切了才能賣出去啊!我想著趕在過年前賣出去,得了銀錢好過年呢。”她專門在秋天收了一批黃芪,就等著過年賣出去呢。
黃芪補氣血,過年了,大家手中有點銀子,便會買些補氣血的藥材來做藥膳。
她就等著這個節點呢。
顧通還是搖頭,“不喝,不然你給那人喝罷!我看你無事,我走了!”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沈南星端著碗想要追出去,但看顧通那小子幾個閃身,就進了他家的院子。
沈南星只好將碗給端了回來,遞給了馮清,“馮公子,你喝了罷,看來小通是真的不想喝。”
馮清的眼底有些詫異,“你既然想讓那孩子喝,為何不送到他家中去?”
“不了,顧家嬸子會說我的,說我亂花錢。”沈南星解釋道。
一個姓顧,一個姓沈,這花的又不是顧家的錢,這顧家嬸子管的還真寬。
“為何?”
“不為何,你喝了罷。”沈南星將碗塞到馮清的手中,然後轉身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自然是因為顧家嬸子將自己當做她未來兒媳看待,什麼都要管著了。
馮清見沈南星不願意說,便不多問,他們兩個仍舊是陌生人,只知道對方的姓氏,連名諱都不知道。
等將來各走各的路,也不會再有以後了。
想到這裡馮清低頭微微苦笑,他一個閹人,怎麼會和一個良家姑娘有以後呢?他還有他的事情要做,他要護著妹妹,護著弟弟,在那深宮內廷走下去。
和宮外的她沒有半分聯絡。
自那之後過了約莫有十多天,沈南星和馮清兩個人都不愛說話,日常對話不過是說些不痛不癢的吃飯,喝水之類的。
再多的是沒有了。
像是真的做到了互不打擾。
這日沈南星看著天氣極好,便拿了自己那早已經備好的銀針,看了看坐在門口廊下的馮清,突然的笑了起來。
馮清本來在翻看一本醫書,此刻卻被沈南星這樣一笑,頓時覺得不妙。
這十幾天的相處下來,馮清已經摸透了沈南星的脾性,是個好說話的,但也別太惹惱了。且若是面色古怪起來,那定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馮清放下手中的書,“沈姑娘,有事?”
“馮公子,你怕疼嗎?”
馮清有些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他當初淨身入宮的時候一滴淚都沒掉,之前被人打斷腿也沒叫一聲,應該是不怕疼的。
但又點了點頭,人不能自滿,誰也不能說自己完全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