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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什麼,&rdo;那丫鬟笑得來黃鶯一般的悅耳,&ldo;二爺說來聽聽,別是什麼好玩的事兒?&rdo;
好玩的事……我低頭……突然想跳井。
&ldo;二爺,說吧,說吧,&rdo;碧煙輕輕地搡了我幾下,催促道。
我抬頭,看了看眼前的銅鏡,銅鏡裡的那個人茫茫然地也看著我。
&ldo;碧煙,我來……問你,&rdo;我沉吟了一會兒,看向銅鏡中的碧煙。
&ldo;二爺要問什麼?&rdo;碧煙笑孜孜也看著鏡中的我。
&ldo;你可有……喜歡的人?&rdo;我鬥膽冒出了這麼一句。
&ldo;二爺,&rdo;小丫鬟嬌嗔了一聲,&ldo;二爺胡說什麼呢……&rdo;
&ldo;不是,&rdo;我呆了呆,喃喃道,&ldo;我是說……若是有一天,你心裡有了人,那時,你願意是怎樣的?&rdo;
&ldo;那個啊,&rdo;碧煙羞紅了臉,卻有些堅決地小聲地道,&ldo;我願和他一生一世兩個人,窮也好,苦也好,都在一起。&rdo;
&ldo;嗯,&rdo;我愣了愣,脫口而出,&ldo;你不想留在這裡?&rdo;
不想飛上枝頭做鳳凰嗎……
碧煙刷地掛下了臉,輕巧地冷哼了一聲,&ldo;二爺當人人都稀罕什麼榮華富貴嗎?&rdo;
&ldo;呃,&rdo;我一愣,有些羞慚,訕笑道,&ldo;我不是那個意思……啊喲……&rdo;
碧煙用梳子恨恨地拍了我的頭,&ldo;二爺,不要門fèng裡看人,富貴人才罷富貴當寶一樣守著握住,哪天夢醒了,才知道哭!&rdo;
&ldo;碧煙,&rdo;我皺起了臉,哀哀地討饒。
&ldo;呵呵,二爺知道錯就好,&rdo;碧煙轉嗔為喜,又壓低了聲音悄悄地說道,&ldo;實話告訴二爺,碧煙心裡早就有人了。&rdo;
&ldo;誰?&rdo;我睜大了眼睛,靠了過去。
&ldo;不說,&rdo;碧煙嬌態可掬,賣起了關子。
&ldo;那要是人家心裡沒你怎麼辦?&rdo;我打趣她。
&ldo;沒我,&rdo;碧煙眼神動了動,隨即幽然淡然地道,&ldo;那我……就看著他好……那我也好……&rdo;
我一愣,呆呆地看著銅鏡裡。
突然,外面傳來幾下輕輕的敲門聲。
碧煙就要放下梳子去應門,我抬手攔住了她。
隱隱約約地,我猜想著門外那人。
拉開門,看見趙傳孫獨自立在晨露中。
一身青衫,一雙淡然的眸,一如既往的似笑非笑。
他抬眼看了看我,有些不滿地道,&ldo;快些,好了沒……等你一起上朝呢。&rdo;
&ldo;哦,&rdo;我呆呆地看著他,&ldo;就好了,馬上就好,等我一會兒,馬上就好……&rdo;
說著,我拔腿往回跑,跑進內屋,一疊聲地催促碧煙趕緊把剩下的那一縷頭髮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