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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這樣吧，&rdo;小狐狸抬了抬手，&ldo;閔大人退下吧。&rdo;
忠臣的背脊佝僂了，我頗為同情地看著閔大人瞬間蒼老的樣子，之間他步履艱難地向外走去。
&ldo;岳父大人好走，&rdo;出於禮數，我作了個揖。
閔大人似乎腳下蹌踉了一個。
難道只有他會悲愴麼，我也悲愴，趙傳孫交代的兩件事，已經砸了一件了。
&ldo;還看你岳父呢，&rdo;那涼薄的聲音似乎還不肯放過我，&ldo;明天去軍機處報到，朕給你個功名，到時候好看些。&rdo;
呃……這下好了，兩件事都砸了。
我回家，是由劉飛刀親自護送了。
劉大公公送到門口還不過癮，非要送到正廳……於是乎，老太太、太太、各房的女眷們都知道了。
祖母自然是得意得了不得，她平日裡偏寵我，如今看來都是有眼光、有遠見的。
我母親也是一團歡喜，趙傳孫於她這裡本就走動得少，她一心指著兒子騰達，母憑子貴，如今也如願了。
那些個姨娘、嬤嬤、丫鬟們，哪個不是乖巧的，這個時候，還不都蜂擁而上，盡說些好話，說得老太太、太太心裡跟融化了蜜糖似的。
&ldo;老太太好福氣啊，&rdo;劉飛刀也拍著我祖母的馬屁，&ldo;咱家這就回宮了，不送，不送……&rdo;
&ldo;以後我家寶兒還有勞公公多帶擎呢，&rdo;祖母滿臉是笑，自然是少不了銀子送那劉飛刀。
&ldo;可不敢，&rdo;劉飛刀收了銀子就笑得更歡了，&ldo;二爺現在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還是二爺提拔咱家呢！&rdo;
我偷偷地翻了個白眼……那你怎麼不把銀子還給我？
揣著我家的銀子，走起路來都沒形了，河蟹似的。
&ldo;祖母……&rdo;劉飛刀走了，我蹭在老太太邊上，&ldo;今兒晚飯，孫兒就在這裡吃了吧。&rdo;
&ldo;小祖宗，今兒又想的哪出啊？&rdo;祖母一把把我摟進懷裡，像摟一隻大元寶似的，&ldo;我這兒可是長素……&rdo;
我掙紮了下，素就素吧，也就素那麼一兩天，今天要是死在趙傳孫手裡，以後他年年上墳都給我供素的。
&ldo;寶兒，要不去我屋吃？&rdo;我娘款款地伸手要來拉我，&ldo;別在這兒鬧老太太。&rdo;
我立馬拼命地搖頭，使勁地往回縮……你雖然是我娘，可是擋不住趙傳孫，你還是自己回屋吃肉去吧。
老太太見此情狀大笑起來，高興地道，&ldo;寶兒就是跟我親，這是從小跟慣了，你去吧，今兒他在我這兒歇一宿也無妨。&rdo;
我大喜過望，看來今天晚上，我這條小命暫時保全了。
這一宿，我睡在外床的碧紗櫥，生生地做了一夜夢。
夢裡……小狐狸一人坐在空蕩蕩的南書房裡。
我欲伸手去拉他，卻赫然發現自己透明……無形。
&ldo;你哭什麼？&rdo;趙傳孫的臉放大在眼前。
我迷迷瞪瞪地望著他。
半晌……
&ldo;啊‐‐啊‐&d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