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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是這麼依賴自己，杜麒玉的糾結和決心都讓杜毅心疼得厲害，杜麒玉還是選擇相信他，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證明自己的感情。

警察可以證明罪犯有罪，律師可以證明當事人清白，科學家能證明公式正確。但是一個父親要怎麼證明他對孩子的愛？一個男人要怎麼證明他對愛人的情？

&ldo;杜毅。&rdo;杜麒玉抱著杜毅寬闊的背，臉頰貼在父親耳邊磨蹭，&ldo;你答應過的，不會離開我。&rdo;

杜毅用力地點頭，五指深進杜麒玉的髮絲，輕柔地吻他。

杜麒玉迷糊地回應，淺啄幾下，額頭抵著杜毅的額頭，問他：&ldo;可是哥哥那邊怎麼辦？&rdo;

&ldo;交給我。&rdo;

杜麒玉不滿地咬了一下杜毅的鼻尖，&ldo;你怎麼還是這個樣子，我都說了，以後有事能不能跟我商量，別都說交給你，什麼都不讓我知道。&rdo;

&ldo;好，以後咱們一起商量。&rdo;杜毅還像只欲求不滿的大貓，蹭著杜麒玉的頸窩，舌尖舔過他的下顎。

杜麒玉能感受到他的不安，儘管不太明白為什麼，卻也想遷就安慰他，&ldo;還想做？&rdo;如果他還想要，他不會拒絕。

杜毅搖搖頭，他確實很滿足了，只是享受這樣耳鬢廝磨的溫存。

平時都是杜毅逗小孩的，這次杜麒玉也起了壞心眼，收緊後庭刺激著軟下去的器官。

&ldo;爸爸，你有多愛我？&rdo;問得認真卻眼帶笑意。

這個問題連杜毅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他頂胯弄得小孩輕喘一聲，&ldo;你說呢？&rdo;

&ldo;我怎麼知道。&rdo;杜麒玉不甘示弱地用腳尖蹭著杜毅的小腿。

杜毅被他挑撥得有些不能自制，動了下腰，杜麒玉在他身下仰頸嘆息。

曖昧不清的氣氛，杜麒玉半睜著眼，抱著杜毅輕聲說：&ldo;但是我好愛你，怎麼辦？&rdo;

杜麒玉這個年紀，可能根本不知道這個字的意義，卻讓杜毅心口狠狠顫了一下。杜麒玉年齡雖小，卻比他勇敢太多。他敢把自己的感情說出來，即使在他不確定對方心裡所想，甚至不知道前路幾何的情況下，還是毫無保留地去相信。

&ldo;寶寶…&rdo;杜毅抱緊他，恨不得填滿兩人之間的任何一絲隙縫。

杜麒玉感覺到耳邊有一絲冰涼，濕濕的，很快滲進枕頭裡。他很震驚，他從沒見過父親的眼淚，但也只是用力回應他的懷抱。

良久，他貼著父親的耳畔，告訴他：&ldo;我會陪著你的。&rdo;

嚴復中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杜毅帶著杜麒玉去看過他，雖然受傷不輕，但總算是沒大礙，剩下的就是好好休養。嚴復中的一大家子都趕來了，杜毅無意久留，叮囑了幾句便告辭。

該回家了，儘管杜毅知道回家之後才是真正的麻煩事。

一路上他都牽著杜麒玉的手，杜麒玉也沒有拒絕。杜麒玉正是在長個子的時候，已經長開了更像成年人。男孩牽著另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的手，t恤和襯衫，球鞋和皮鞋，在外人看來這樣的組合多少有些奇怪，讓人猜測兩人的關係。

杜麒玉不在乎，他還是那副目空一切又胸有成足的表情，高傲的少爺脾氣一目瞭然。不管下飛機那一刻迎接他的是什麼，他都沒什麼好怕的。畢竟站在他身後的人，可是杜先生。

☆、插p 38 十年

插p 38 十年

上一次這樣一家人坐在一張桌子邊已經是大半年前的事了，難得一聚氣氛卻分外壓抑，連空氣都不安分。

杜毅和杜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