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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樵樵看那女的長得實在難看，不知道咋會那麼多人買她的麻花，捏捏小舸的手：&ldo;我給你即興念首詩啊。&rdo;&ldo;好啊。&rdo;小舸莞爾一笑，周樵樵就是這樣，看到什麼有趣的東西，他都能扯點樂子出來。

&ldo;去年今日此門過，人面麻花相對搓。人面不知何處去，麻花依舊下油鍋。&rdo;周樵樵一本正經的把他的歪詩念出來。葉小舸忍俊不禁：&ldo;人家賣麻花兒的招你惹你了，你給人做這樣的打油詩。&rdo;&ldo;說你沒文化吧，這詩自古有之，不是我做的。&rdo;周樵樵笑謔，順手替小舸理理頭髮。

小舸笑起來真好看，書上形容美人的笑是芙蓉初綻、春意黯然，便是說，這樣的笑容能把春風也比下去，周樵樵看到她的如花笑靨，心裡總有一種想抱抱她，讓她笑進自己懷裡的衝動。

&ldo;小舸，你還記得吧，我們小的時候大人帶我們去人藝小劇場看話劇，除了《茶館》、《雷雨》，還有《小井衚衕》，我特記得《小井衚衕》裡查六爺罵人的話，富強小學校、人人都知道、老師像白薯、學生像山藥。&rdo;周樵樵說起以前的趣事，禁不住輕嘆。

&ldo;我記得，那會兒我們才上小學，在景山學校，後來你把這話改了改，寫在男廁所的牆上，攛掇我去看，剛想出去的時候遇到我們班主任李老師進去方便，嚇得我在門後頭蹲了半天等他走了才敢出來。為這事，我哥還跟你打了一架，說沒你這麼流氓的，讓女孩子去男廁所。&rdo;葉小舸呵呵一笑。

她做過的一切大膽的、叛逆的、看起來不可思議的事兒，似乎沒有不和周樵樵有關的。周樵樵具有伊甸園那條蛇的秉性，專門勾搭人犯罪。

兩人玩了一整天，傍晚，把小舸送回醫院宿舍，周樵樵給周墨打電話，約他出來聚聚。周墨很痛快就答應了。那也是個人精，他能猜不到周樵樵找他出來的目的？無非是跟他打聽，葉小舸究竟知道多少。

12

出什麼歪點子

兩人約了一群朋友在城裡一家娛樂城聚會。包間裡，周樵樵開門見山的問周墨：&ldo;你跟葉小舸說什麼了？&rdo;&ldo;你怎麼知道我見過她？&rdo;周墨好笑的反問一句。周樵樵哼一聲：&ldo;我什麼不知道呀，什麼事能瞞過我？&rdo;

&ldo;我跟她說，你……趁她不在國內的時候沾花惹糙，紅顏知己無數，讓她死了那條心，別耽誤你左擁右抱、夜夜春宵。&rdo;周墨故意調侃周樵樵。周樵樵知道他是開玩笑，也不在意，順水推舟道：&ldo;你這麼說倒好了，替我擋了麻煩，現在她天天纏著我，甩都甩不掉。&rdo;

周墨喝了口啤酒，聽到這話差點沒嗆出來，咳嗽兩聲指著周樵樵道：&ldo;你說你怎麼這麼口是心非啊，跟我用得著來這一套麼。葉小舸來追你，你心花怒放心猿意馬心潮澎湃，都快愛死她了，還偏要裝淡定。我跟你說，差不多就得了。&rdo;

&ldo;怎麼就差不多了，我還沒玩兒夠呢。&rdo;周樵樵也喝了一口啤酒，心裡盤算著。周墨知道他脾氣，只笑笑沒搭腔。

他們坐了沒一會兒，就有一個啤酒小妹來推銷。這女孩子十八九歲年紀，身材高挑，蜜色面板豐胸細腰，濃妝下容貌頗為俏麗，嘴巴抹了蜜似地甜，一口一句哥，恭維眾人。

周樵樵坐在角落抽菸，啤酒小妹打量他一眼，見他穿著軍裝，以為是個土鱉，湊過去討好他：&ldo;大哥，怎麼稱呼啊？&rdo;

&ldo;我姓土，金木水火土的土。&rdo;周樵樵一看這啤酒小妹就是新手，找誰推銷不好，找他這個兵油子。&ldo;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