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到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過她哪兒都不敢摸,也什麼都不敢說,生怕啥都不懂的自己要是弄出了什麼不合適的動靜,會惹身旁那隻冷麵狐狸沖她釋放寒氣。
所以她默默啃起了那些用油紙包上的精緻糕點。
可是啃著啃著,她到底還是忍不住望了鍾楚雲一眼。
「你餓嗎?要不要也吃一點?」鬱鈴小聲說著,輕輕拿起一塊自己沒有咬過的白色軟糕,小心翼翼地向鍾楚雲那邊遞了些許。
「不了。」鍾楚雲答得冷淡。
「唔……」鬱鈴一臉受挫地縮回了小手。
撇開另一個世界不談,此時此刻她手裡這些吃的,全都是從前的她只能看不能碰的好東西。
其實她也沒有很想和一個冷冰冰的傢伙分享自己得來不易的食物,她僅僅只是覺得,身為一朵懂事的棉花,不能……至少不該一個人吃獨食。
不過很顯然,對方並不稀罕。
於是她將沒有吃完的部分用油紙重新裹起,小心翼翼放進了自己的小破包袱裡,雙手將其摟住,小腦袋扭向側邊的窗外,靜靜數起了飛掠而過的一草一木。
眼前的一切逐漸變得陌生了起來,這樣的陌生雖然讓她多少有些不安,但更多的卻是對未知世界的期待。
外頭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那些沒有靈力的人類,每天都過著怎樣的生活?
初來乍到的妖精在他們的地盤裡,又要遵守怎樣的規矩呢?
鬱鈴心裡有好多好多的疑惑,但她怕問題太多會被鍾楚雲嫌棄,所以一個也沒有問出口來。
人類的代步工具不斷在翻山越嶺。
耳邊的陌生曲調,換了一首又一首。
鬱鈴起初的興奮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壓不下去的胸悶。
如果此刻有人問她,離開淅泉山後有什麼感覺?
她一定會告訴那個人——她很難受,說不出的難受,生理意義上的難受。
她想吐,不知為什麼,就是特別想吐。
她不禁陷入沉思,懷疑自己是否吃壞了肚子。
可她分明都已經修出了人形,再怎麼弱小也該有靈力護體,不容易吃壞肚子才對——除非有人下毒!
莫非是剛才的糕點?
不應該啊,怎麼想都不至於。
木族與狐族明顯達成了某種合作,而且族人們對鍾楚雲的態度可謂是百般討好,一看就是有求於人。她既誤打誤撞被狐族選中,那就一定是兩族成功合作的關鍵所在,就算過去多麼受人唾棄,今時今日也都該被供起來了才對,沒有毒害的道理啊。
那現在自己是怎麼回事?
從先前那個世界回來此處時,魂魄受到了損傷嗎?
鬱鈴抿著嘴、皺著眉,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努力壓抑著那股在體內翻江倒海的噁心,硬是將一張嬌俏的小臉憋得又黴又苦,最後滿臉生無可戀,半死不活地靠著車窗底部蜷縮了起來。
她感受到了來自鍾楚雲的目光,冷冰冰的,沒有任何溫度,但卻帶著幾分審視。
這隻狐狸的表現太過淡定了,就好像早就知道她會這麼難受一樣,眼裡沒有一絲絲的詫異。
破案了。
毒是這隻狐狸下的,八成在昨晚那幾塊巧克力裡。
這種怪毒毒發時並不痛苦,就是很單純地噁心想吐,想來應該不會致命,大概就是一種來自強者的下馬威。
鬱鈴委屈地咬了咬唇,淚水不自覺在眼眶裡打起了轉。
為什麼啊,有話不能好好說,一定要這樣欺負棉花……
她真心覺得自己其實是不需要下馬威的,她從小到大都很聽話,什麼都能幹,也從不會給人添亂……
很多時候,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