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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翊現在就是個神思不清醒的木頭美人,僅憑藉著本能做事。
蘇紈眼神一陰,心中有了主意,惡劣地勾起唇,用狠勁抽出手,笑眯眯地看那隻骨節修長的手呆怔在原處。
這人眼裡是一片不見光的青灰,死寂無聲,只會靜靜等待手心殘留的餘溫消散。
真是個傻子。
他將掌心覆蓋在他的手背,拿起他的手,按在自己手腕處的那枚銀環上,低笑道:「師兄,你既想我救你,就替我解開這鐐銬上的封印,如何?」
這人自然不會回答,他也沒想要他回應,自顧自地攏住其五指,往銀環上輕輕一按,那細環頓時斷裂開來,化成無用爛鐵。
無了鐐銬的壓制,氣脈充盈,匯流貫通,使他神清目明,舒暢翛然。
青年俯下 身,將唇湊過去,親暱地貼著他的耳廓,柔聲細語的好像在哄小孩:「師兄,今日我為你續命,日後,你可要做我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
反正這人的命脈掌握在自己手上,以後控制他就方便多了。
他抓起他的手摁在自己心口,暖融融的白光頃刻間充溢整座庭院,恰似枯木逢春,萬物復甦,光芒開綻片刻後忽是收攏,溫柔又繾綣地纏繞在二人身上。
那夜,庭院裡種的那株垂絲海棠忽然開了滿樹的花,粉的白的齊齊生在枝頭,仰望著遙不可及的月光。
嗚蜩時節,天色早亮。
伏笙殿的弟子們梳理整齊,容光煥發地往寢殿給師尊請早安。
嫦姝走在最前邊,腰上掛著鈴鐺,她步子輕快,走一路鈴鐺響一路,直到步入庭院,那鈴鐺聲才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聲驚呼:「師兄,你們快來看!」
落在後面的幾個弟子忙趕過去,一眼就望見院裡的海棠樹,青綠的葉子襯著粉白的花瓣,在風裡招搖,璀璨明媚。
「它怎麼會開花呢?我別是在做夢罷?」嫦姝揉揉眼睛,掐了一把身旁師兄的胳膊。
「啊!」師兄痛得喊出了聲,無奈地看她一眼,「不是做夢,這株海棠師尊都不知道種了多少年了,從未見過它開花,本以為是病了,可它除了不開花,年年都長得好好的,今日倒是奇了怪了。」
「快去告訴師尊!」嫦姝眉開眼笑,愉悅的像只銀頦山雀,撲稜著翅膀往寢殿沖。
鈴聲「叮叮噹噹」在廊邊迴蕩,長廊的盡頭,梨花木門緊閉,少女不由放慢步子,忽見有人從寢閣的窗中躍出。
青年頭髮用布帶鬆鬆垮垮束著,蕭蕭白衫,潔淨無瑕,回首時眉中疏狂之意袒露,配上那肆意灑脫的神態,總令人思起那潑墨揮毫的文人風骨。
他自然是發現了她,嘴角一咧,笑得高深莫測,隨後伸出細長的食指抵在唇邊,朝她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嫦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見那人消失在海棠花影裡,心裡有些忐忑:五師叔怎麼會從師尊寢閣裡出來?還是翻窗出來的?
她五師叔和師尊,曾是眾門派上下皆知的死對頭,就算今時不同往日,亦不可能好到同居一室罷!
嫦姝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上前一步朗聲道:「弟子嫦姝向師尊問安!」
等了良久,只等來了一陣沉默,她握緊了腰間的鈴鐺,想著乾脆鼓起勇氣推門而入,那薄涼的音色躍然入耳:「退下罷。」
聽音察覺她師尊無恙,那根緊繃的心絃鬆散開來,她重新恢復了那靈動如雀鳥的活潑模樣,給他報喜道:「師尊,弟子給您帶來個好訊息,您親手種在庭院裡的那株啞海棠,今日不知怎麼的突然就開花了,可多可好看了。」
「嗯。」
那人好像不詫異亦不驚喜,淡淡應了句,又歸於無聲。
「鐺」的一聲,冗長沉重的鐘鳴在山間漾開時,百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