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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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粒。

利威爾舉杯。黃色的燈光下，對面人的面龐有些不真實，眸子裡的顏色此刻竟和這液體如出一轍，帶著些情緒流動的波瀾，有些愣神地看著杯中流光。

而後，他聽見她一聲低喃：“Tequila……”

但沒過幾秒，她便抬頭問他，“你知道這酒最正宗的喝法嗎？”

“你知道，”利威爾肯定地說，“說來聽聽。”

於是庫婭將鹽粒塗在了虎口上，一邊演示，一邊解說起來。

看似平淡的解說，又似乎帶著緬懷的語氣。

利威爾忽然對她的事產生了興趣，她在緬懷什麼？但他沒問。兩人聊到了別的話題，誰都沒提剛才的事。

數十杯烈酒下肚，自然而然就聊得多些，連平時有意無意避免的話題，都明目張膽地聊開了。利威爾終於忍不住問了句，“你們憲兵團果然很隨意嘛，想請假就請。”

庫婭聽了似乎不太高興，白了他一眼，說道：“哪有那麼輕鬆，我可是用天天巡邏的代價換來的。”這段時間她上午訓練，下午巡邏，回去換成男人裝扮後，才能去找他。

聽得此言，利威爾還不太相信，漫不經心地說：“憲兵團不就那樣嘛，基本的巡邏都是走過場，想不到還搞這些勞什子。”

庫婭見他不信，眉頭一顰，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要是歸我管，他們一個個都別想省心。”她竟然一反常態地說出了內心真實的想法。

“哦？你這麼與眾不同？這可不是一般人能走的路，修正那些豬玀的價值觀可不是件容易事。”利威爾倒有些驚訝，他原本以為，庫婭頂多就比一般的憲兵要自主一些，行為隨性一些，本質上並無太大區別。雖然不討厭庫婭，但對於憲兵，他的態度從來都是不屑。

“哼，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非一般人的稱號了。”庫婭十分不滿，冷哼一聲，她直直盯著他的眼睛說道，“我才不管那些，遵從自己的心就是。但即便如此，也要先適應環境，學會這裡的生存之道，否則就一點發揮餘地都沒有。”

又是一杯酒入口，辛辣而醇香的口感令她全身心放鬆，“就好比這酒，只有先適應辛辣，才能品出個味道來。”看著眼前的人，她忽然又想起什麼，手指輕敲了一下利威爾面前的桌面，問他，“利威爾先生在地下街混，不也該是這個道理嗎？”

長長一段話聽下來，利威爾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麻煩的女人似乎又不正常了。

果然，見他不答話，庫婭以為他不信，索性站了起來，“你不信，我去證明給你看。”說罷她便端起酒杯，向酒吧裡的人走去。

利威爾沒有阻止她，這女人實力不俗，要真鬧出事來，吃虧的不一定是她。相比之下，他更想看她要怎麼證明那個理。

只見庫婭走進一個男人跟前，把酒杯“咚”一聲擱在桌上，十分有氣勢地說道：“小弟，爺我看你這酒不錯，給爺倒一杯來嚐嚐！”

這女人的行為總是那麼出乎意料，利威爾有些想笑，卻發現庫婭選的那個“小弟”，正是那天騷擾過她的瓊斯。手指無意識地捏了捏酒杯，未到唇角的笑立刻斂了下去。

利威爾不在時，瓊斯也是十分橫行霸道，陡然聽見有人膽敢叫他“小弟”，他的拳頭立刻就向那人招呼了出去，但那人只是單手捏住他的手腕，就能讓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手腕上的力道愈見增加，讓他不由得憶起了上次被利威爾捏碎骨頭的痛苦。他猛然想起這人似乎是和利威爾一道進來的，趕忙開口求饒，點頭哈腰地將一整瓶酒都孝敬給了庫婭。

庫婭勝利歸來，炫耀似的朝利威爾揚了揚手中的戰利品，昂著頭驕傲地對他說道：“現在你信了吧。”

看著她那眸子裡的流光溢彩，利威爾輕輕扯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