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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得意於我在他那話後的表現,邪魅的笑容繼續說道:“是不是沒想過我竟然會知道?沈筵和徐筱洢合夥陷害你的事,你覺得僅憑你幾句話他就能悔過了?沈筵本就膽小又自卑,從一開始接近你他就不懷好意,是程頌在背後做了些手腳,讓那倆人相互產生了猜忌,他這才在你的勸說下一股腦全交代了出來。不過,徐筱洢原本不用被退學,但你那一把火添的可真是時候——教唆沈筵給她提供考場答案,剽竊別人的論文;無論哪一項都能夠讓學校開除她。你本來不用插手,卻非要自己出面,硬是把她逼得自己退了學!我原以為你是一個受人欺凌的兔子,沒成想是隻蓄勢待發的狐狸,倒真叫我對你刮目相看了。”。
“我受過的傷難道還不足夠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嗎?我只是保留了證據,只要她不再胡作非為,我並沒有想過要把它交出去。”,我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什麼要把這些證據拿給徐筱洢,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惡狠狠地逼迫她自己退學,但每每看到她那肆意開懷的笑容我便怒從心生,總覺得自己的退讓不值得。或許,此刻我對肅林木的說辭也只是在為自己的行為開脫,可那場報復並沒有讓我覺得有多開心;反而成了我懷疑自己黑暗人性的最佳證據。
“不管怎麼說,那是你的事,我也沒資格干預。該做的我替你做了,該說的我也都說了,至於這場輿論要怎麼處理,就看你自己了。”,肅林木並不像是來指責我,而像是刻意為我提供線索;但我並不想將重心放在這些無用的調查上。我知道,沒有人會相信;先入為主的標籤會成為我在世人眼中唯一的存在。或許,這也是在告訴我,是時候離開這個地方了吧!
從咖啡館出來,我將周亭的車開到他家小區樓下停車場後,才從停車場出來。隨即,我便給周亭打去了電話。我告訴他車子停放的位置以及車鑰匙所在,又最後抬頭看了一眼周亭屋外的玻璃窗,落寞轉身離去。
周亭告訴我,周姨已經帶著他爸媽和唐睿回了老家。父親工作繁忙,那天午飯過後便又匆匆離去了,而我只是輕聲回了句“嗯”。轉念一想,又問起他和餘娜娜的婚事。周亭說,訂婚宴還是會如期舉行,只是,餘娜娜說不想我參與;但周亭說如果她不把我當家人,那這場婚禮也就不必舉行了。餘娜娜無法割捨自己對周亭的感情,最終選擇了妥協。
聽聞於此,我以不讓周亭察覺的分貝冷冷嗤笑一下,這才向他解釋:“祝福你們!舅舅。你的婚禮我大約無法參加了。我讀博錄取通知書下來了,過兩個月我就走了,不會再回來了。再見!”。沒等周亭回答,我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或許,從始至終,大家也都沒把我當作親人。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得到的是這樣的結果。我怪過母親、怪過父親、甚至怪過江望晴;可是直到最後,我才發現,我該怪的其實是我自己。
我一個人站在山巔之上,望著山腳下一片片高樓聳立的溝壑及山腰,心無歸處。家門口擺滿了垃圾,謾罵與不解侵佔著我的生活,蜚語流言令我無法在這個世界安靜地活著。此刻,我獨坐于山林一處,抱著畫冊,靜靜地將這一生獨屬於自己腦海裡的片段都留在畫冊上。從清晨到黃昏,從清醒到糊塗。畫冊一本接一本出現在我腳邊,太陽也一次又一次從遠方升起,又從另一邊落下。我顛倒混沌的生活,在所有的胡思亂想中被刻畫在紙頁上,我好像要活不下去了......
我丟掉了手機,丟掉了世俗,丟掉了所有可觸及的溫暖......就這樣,畫的有些疲累的時候我就倒下休息;等我醒過來後又接著上一幅畫繼續畫。有時候畫的忘記了,我就拋開那畫了半頁的未完成品,新開一頁重新畫。畫冊像是斷續連線不上的,可又像是被某種東西串聯起來;我知道,那是隻有我自己才看得懂的時間線。
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