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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我才恍然大悟,滕子揚應該是滕院長的親戚或是兒子,那麼,他認識程頌便是理所當然的。
沈爺爺的手術是在這家醫院做的,當時程頌的父親和滕院長一同給沈爺爺做了心臟移植手術。這麼多年,沈爺爺的藥也都靠滕院長在打點。圈子就這麼大,很多事就成了陽光下的秘密。更何況,倆人都是朋友。
沒有任何通訊工具,我只能呆呆地看著護士站臺的天花板上,那幾個紅色大字標註的時間——09:33分。住院部裡的人流越來越多,進入醫生辦公室裡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然而出來的人卻極少。那間辦公室就好像一個巨大的儲納罐,裝著許許多多的人,卻永遠也裝不滿。
在無數的人影晃動之中,我竟然沒有發覺時間在流逝。隨著一聲“叮~”在我耳邊響起,我發現有兩個身影從我眼前飄過。可我還沒來得及看清,他們就消失不見了。我有些遲鈍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緩緩朝醫生辦公室走去。走到門口,我的雙眼開始在屋內尋找。透過無數的身影,我看見程頌的父親和母親與他站在一塊兒,他們正和麵前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男醫生討論;滕院長和滕子揚也在其中。見眼前的一切我無法參與,自己的存在可能並沒有什麼意義,我便轉身朝電梯口走去。
走出醫院大樓,陽光已經溫和了不少。我無法拿到自己的行李,也不願去打攪程頌,便獨自打了車回家。回到家,洗漱一番後,還沒等到頭髮上的水分完全揮發我便在沙發上睡了過去。朦朧之中,我聽見有聲音在震動,或許是許久沒有再聽到這樣的聲音,我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忍著疼皮的酥麻之感,我從沙發上爬起,循著陣陣陌生的聲音來到臥室。只見,書桌上,我的手機在震動,螢幕上,父親倆字不停地閃爍跳動。拿起手機,電話那頭是父親關懷的聲音,他說自己過兩天就回來了,要求我們見一面。
結束通話電話,我看了看手機通訊錄。除了陳棋和周亭各自打來一通電話,我的幾位室友們發來一條問候簡訊,在這幾天的時間裡並沒有一個人找過我,就連父親也如是......
父親的電話讓一直埋藏在我心底的石頭又有了波動,看來,父親已經做好決定了......
放下手機,肚子的飢餓感席捲了我的大腦。不知道程奶奶的病況如何,又不敢給程頌打電話詢問,最終,我還是忍不住換上衣服打車去了醫院。
重新拿回手機,就像是重新掌握了時間。此時,是下午兩點半,我到醫院的時間是半個小時。三點鐘,正好是醫生上班的時間。如果可以,我應該能見到滕子揚,從他口中瞭解一些關於程奶奶的病情。
到達醫院時,我匆忙地付了錢就往心血管外科走。當我剛剛走出電梯門口,轉角處就迎面撞上了一個人。突如其來的黑讓我一時措手不及,好在面前的人拉住了我。停止趔趄,我只聽聞頭頂傳來的聲音:“每次走路都不看路,你的腦袋就這麼經撞嗎?”。
我揚起腦袋,程頌那張溫和的臉又再次出現在我眼前。此時的他,身上已經沒了那冷冽之氣,只剩下溫柔。再次感受到這暖和的氣息,我似乎比他更加脆弱,不爭氣的淚水也開始在眼眶中打轉。
程頌將我抱在懷中,耳邊是他輕柔又低沉的聲音:“對不起,我太擔心姑奶奶了。我害怕,害怕她就這樣永遠睡下去,害怕她不會在出現在我的生活裡,更加害怕我以後聽不見她的嘮叨。”。
程頌的聲音有些顫抖,抱著我的雙手也更加的用力了。
我輕拍著他的後背,就像奶奶經常安慰我那樣。悲傷和委屈,我不知道到底誰更多一些,然而,此刻我們都很脆弱。許久許久,程頌終於鬆開了他的雙手。我看了看此刻靜得有些可怕的住院樓,小聲問道他:“奶奶怎麼樣了?能好嗎?”。
程頌無力地搖搖頭,隨即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