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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一聲,叫出六個彪形大漢,上來就打。森羅冷眼瞥著周圍,待幾人近了,忽然一把尖刀擎在手裡,如庖丁解牛送刀如風,切入眾大漢胸脅要害。
六人眼前黑影一閃,望了胸口湧出的血箭,不可置信地止步。那管事傻了眼,轉身想逃,森羅將帶血的尖刀戳在桌上,喝道:“誰敢離開,爺就剁了他!”
賭窟裡靜了靜,長生嚥了口唾沫,後悔不曾早一步出莊。他偷取出姽嫿的香,尋思靠近燭火,漸起的騷亂掩蓋了他的舉動。玩博戲的客官個個駭然變色,覷見森羅視線不及的死角,暗地往外挪動身子。那管事望了不遠處的十來個護院,猶豫是否要他們動手,生怕那些人尚未趕來,森羅的刀已刺破他的喉管。
森羅對面的粗眉漢子強扯出笑容,森羅望了他,頑橫地道:“賭不賭?”尖刀上的血跡流到桌上,腳邊躺了的護院哀哀呻吟,粗眉漢子道:“賭。”膽氣早已弱了。
長生迷香在手,拉開紅紗燈罩。他在紫府慣用香料,知道姽嫿此香可奪人氣力,先吞了解藥,再燃香靜待。縱然一屋子人都須迷倒,情急間也顧不得。
森羅惡狠狠迴轉頭來,看到他的舉止,依稀察覺有異。等香氣繚繞飄搖,周邊諸人紛紛軟倒,森羅伸手在臉上抓捏幾把,頹然摔倒在地。
長生奔過去看,他睜大的雙眼裡透著陰冷的笑意,面目全非,再不是螢火的模樣。長生心裡涼了半截,沒奈何尋了繩子將森羅先捆在桌腳。癱軟在地的管事放下一顆心,連聲誇他伶俐。屋裡皆是不能動彈的客人,長生檢視過先前六個漢子的傷勢,稍稍包紮了,步出廳外想尋人幫手。
門房執事者聽見動靜,召集別處護院趕來,見狀一把扣住長生。那管事渾身無力,努力喊道:“不關他事,快去報官!”四下裡鬧哄哄亂了一場,等衙門來了人,因博戲是違禁之事,少不得一番打點,將犯人提走。
在衙門裡,長生供出森羅是玉觀樓的易容師,那些衙役不敢怠慢,急急地又去請了照浪。
“螢火不是犯人,他才是。”長生說出這句,自覺長舒一口氣。
夜間倉促趕來,照浪只披一件煙色鳳鳥紋絹衣,一臉嚴霜。他目不轉睛盯了森羅,冷冷地道:“你不怕給藥師館蒙羞?”
森羅冷笑不懼,“這六人沒傷在要害,出了血而已,官府判下來,不過打我幾十板子,限期出資醫治。”照浪低首看了看六人傷勢,嘿然笑道:“你的刀法真好,居然不是重傷。”轉問長生,“他以螢火的相貌賭錢,除你之外,是否他們都看清了?”
長生道:“是。”那管事瞧了森羅一團模糊的臉面,猶疑不決。照浪從森羅懷中取了易容的膏泥,徑自擺弄起來,長生睜大眼看了,螢火的面容一點點在森羅臉上回復,竟是絲毫不差。
“是這模樣麼?”照浪問那管事。一干苦主忙不迭點頭,照浪道:“你有何話說?先前的幾樁案子,也是你做的吧?”
“血口噴人,我不服!我易容不假,但人的容貌千差萬別,肖似未必就是本尊。今趟我的確傷了人,可不要將過往的罪案強加於我。”森羅慢慢說來,全無悔改之意。
這時外面傳喚說紫顏到了,也是照浪有心賣人情,遣人召喚他來。紫顏換了一張冷凝的面容,氣質雍容肅穆,堂上人看在照浪的情分上,忙請他坐了。照浪湊過身來,將前事逐一說了,紫顏笑吟吟望了長生,目露讚許之色。
堂上審問了多時,森羅閉口不認前罪,冷笑抱臂道:“如果再有人頂了那張臉作案,是否能證明我的清白?”照浪一怔,插口代答道:“不錯。若真如此,只查你今次之罪,在此之前該杖罰該收押,請堂上大人做主。”森羅滿不在乎,氣度甚是超然。
紫顏不由暗自稱奇,端詳森羅的眉目。沒多久堂上事畢,皂隸將森羅帶了下去,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