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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青衣少年神色微怔,並不去驗證錯對,似乎答案早已爛熟於心。鴉羽色的瞳仁裡凝起輕裊裊的餘暉煙霞,似乎要將人的心魂盡數攝去。
郭瑾的心跳莫名加快幾分,正要側身避開,便聽院門外傳來一聲馬啼長嘶,驚得院中鸚鵡撲騰起翅膀,惱出幾聲「笨蛋……笨蛋」
院外的褚碧聽見鸚鵡的清脆啼聲,突然就有種被人冒犯的錯覺。
褚碧:「……」
說實話,他為何要奔波半日冒雪沽酒來著?
作者有話要說: 1、歷史上確有陽翟褚氏,有相關研究證實其為褚少孫後代遷居形成。公元200年前後亦有褚碧此人,後為縣吏,生卒不詳。
2、關於數除題,大家看看就好哦,難度僅供參考。
吾日三省吾身,明天能上榜嘛(哭泣)
第10章 抵足而眠
郭嘉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無欲無求的人。
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孰是與孰非。亂世、群雄、天下,這些人人熱衷爭論的話題,他卻沒一件真正放在過心上。
喜歡的事情,他可以投擲百分之兩百的熱情,哪怕鞠躬盡瘁。可若是他不願,那便是聖旨帝命在前,他也不會抬一下眼皮。
或許正是因此,母親臨終前才會眷戀不捨地拉住他的手,反覆囁嚅著嘴唇,卻沒能說出一句訣別的話來。
他知道,母親是怕他活得孤單。
所以自此,他的心頭便又惦念起另一件事——娶妻。
娶妻需要本錢,郭嘉如此想著,絲毫不覺這是在為自己無限推遲此事而開脫。畢竟找到一個適合共度餘生的女子委實太難,更何況還要勾起他三分興趣。
院門外傳來那道馬蹄聲的瞬間,郭嘉猛地靈臺一明,入目皆是眼前人的寬袖荼衣。少年僵直著身子,瓷白的面上惹出幾分莫名的紅霞,再低頭瞧去,自己儼然一副要將他護進懷中的架勢。
將擁未擁,衣帶交纏。
明明是半親不近的表兄弟,可不知為何,郭嘉突然覺得,這樣也挺好。
懷中是熱的,心底是暖的。這樣的親近,多多益善才好。
只可惜……對方是個男子。
還是個恭恭敬敬將自己認作兄長族親的男子。
思及此處,郭嘉率先攏袖起身,白衣少年僕一釋放,瞬時不顧禮儀地彈起身子,面上的表情幾乎可以用「如釋重負」、「心嚮往之」來形容,只見對面的少年匆匆束袖一揖,快步退出房門而去。
郭嘉認真地想,瑾弟大概與那褚家小郎君極為交好,否則又怎會如此迫不及待地出門相迎?
郭瑾逃出房間後,緊繃的神經終是鬆弛下來,鸚鵡仍在金邊鳥籠中撲騰地歡快,許是動靜過大,不慎帶落幾瓣梅花,紛紛撲簌在空中。
褚碧已經牽馬進門,文奕應是在後廚忙碌,青童也正為二郎打點,因此院中空蕩,她與褚碧的視線成功交融到一處。
褚碧的玄色騎裝上落了雪花,積到紋路處還未消散,面色凍得青白,瞧見她神色慌慌出門相迎的模樣,竟忍不住摸頭笑了。
「阿瑾竟這般著急見我?」
郭瑾本來想著此人與原主畢竟是好友,再流連於酒肉聲色,那也必定對原主相當熟悉,今日初見時他還毫不見外地表達了想與自己比試騎射的意願。
原主雖精於此技,自己好歹也還有些肌肉記憶,但要玩真格的,自己必然慘敗。
可若是尋機推辭,就算今日躲過了褚碧,這天長地久的,難保明日不會出現什麼褚綠、褚紅,到時真要露出了馬腳,死相只會更加難看。
既如此,倒不如釜底抽薪,直接劃清界限,再不與此等友人往來。
畢竟要做什麼名士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