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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葉心瀾覺得整個世界變得灰暗起來,鋪天蓋地的黑暗一點一點地侵蝕著她的身體,彷彿有一根細小的針在她的心臟上不停地旋轉,痛得讓她幾乎窒息。
「瀾瀾……」蘇梓言連忙拉住她的手,將她扯了回來。
葉心瀾恢復了神智後,反手一甩,打了蘇梓言一巴,「蘇梓言,我答應你,我明天去醫院。」
既然孩子的爸爸不要他了,生下來也不會有幸福。與此如此,還不如不要出生。
葉心瀾繞過了蘇梓言,拿起收拾後的揹包,向外走去。
「你去哪裡?」
「你不用管我。總之,明天我會跟你去醫院。」
「你留下來,我走。」
「我不想呆在任何跟你有關的地方。」
蘇梓言如遭雷擊,他跌坐在床上,臉色如紙般蒼白。
常璃跟她說,不用擔心,只要幾分鐘就能做好,很快的,不會痛的。
但是當她真的躺在手術臺上,打了全身麻痺後,她卻痛得不能思考。明明是短短的幾分鐘,她卻覺得好像過了整整一個世紀。她甚至可以聽到夾子夾碎寶寶的聲音,還有寶寶的哭聲在她耳邊迴蕩。
「媽媽,為什麼不要我?」
淚水無聲地沿著兩頰緩緩地流下,她的心痛得快要停止跳動。
寶寶,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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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分手9
蘇梓言在手術室外等待,他面如死灰,下巴還有些鬍渣,看起來很憔悴也很落魄。他知道現在瀾瀾的心一定在哭泣。她一向最怕痛,如果不是他,如果……
他的眼眶泛紅,布滿血絲的眼睛染上了水霧。
這時,手術室的燈熄滅了。
在常璃的攙扶下,葉心瀾面色蒼白虛弱地走了出來,她的眼睛腫得跟核桃一樣。見到蘇梓言時,她的步子停了下來。她鬆開常璃的手,邁著極其緩慢的步子走到蘇梓言的跟前,然後用盡全身力氣甩了他一巴。
啪!
巴掌聲在安靜的走廊裡格外響亮,引來了其他人的注目。
葉心瀾很冷靜地看著蘇梓言,聲音也是從所未有的平靜。
「蘇梓言,剛剛寶寶在耳邊哭了很久。他問我,為什麼不要他。我跟他說,是媽媽眼光不好,所託非人。蘇梓言,我現在看見你就噁心。還有,作為我把孩子打掉的條件,請你不要把這件事情跟我媽說。」她的唇角微勾,「蘇梓言,我們分手吧!」
「……好。」
葉心瀾離開醫院後,不顧常璃的勸導,打包好行李坐車回家了。
葉媽媽見到女兒回家自然是很高興,但是看到自家女兒臉色蒼白時,不由得心疼萬分,口中責怪道:「葉子,怎麼臉色這麼白?阿言呢?」
葉心瀾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媽,我和他分了。你以後別再提他了。」
「啊?」葉媽媽一怔,想起了前幾天女兒的電話,唯好訕訕地說:「好。」看到女兒回房後,葉媽媽偷偷地撥了蘇梓言的電話,「阿言呀,你和葉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姨,是我對不起瀾瀾。真的很對不起。」頓了頓,蘇梓言斟酌了下言辭,「阿姨,瀾瀾這陣子的身體不太好,你煲些補湯給她補補。」
掛了電話後,葉媽媽一臉疑惑,明明阿言這孩子還關心葉子來著,咋這樣就分了?
雖然疑惑,但是看到自家女兒滿臉憂鬱,葉媽媽也不主動開口,不過卻聽從了蘇梓言的話,好好的幫葉心瀾補了補。葉心瀾的臉色也漸漸紅潤,只是卻沒了以往的那份朝氣。
直到葉心瀾接到了run的電話,她開始才慢慢轉變,漸漸的變回了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