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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段胥憋著歡喜裝愁苦,裝得實在是辛苦。
「所以今日我想打滿場,各位得罪了。」段胥趁勢抱拳行禮。
這十來個貴族男子便面面相覷,段胥要打滿場,這哪裡還有別人贏的餘地?他的敵方怕是一籌都得不到罷。夏野戲大家都會牽最好的馬,穿最好的馬服,一年僅有三次的盛事誰不想出風頭呢?
段胥知道他們心中所想,便笑道:「馬球說來也是隊伍之間的比試,我便只挑今年新上場的孩子們和我一隊。你們這些球技高超的人自去組隊,圍追堵截我一個還不成嗎?」
段胥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人家自然不好再拒絕,他們也躍躍欲試想將段胥從「球王」的位置上拉下來,若誰能壓著段胥爭到哪怕一籌,也算是大出風頭了。
馬球場上傳來擊鼓之聲,段靜元扯著賀思慕的袖子興奮道:「賀姑娘你看!開始了!」
她再一觀察了下,便皺起眉頭道:「怎麼回事,顧公子、李公子……他們打得好的怎麼都一隊去了?三哥那隊的人看起來好面生,我一個都不認得。他們是不是欺負我三哥?」
賀思慕笑出聲,她搖搖頭:「誰能欺負得了你三哥?」
段胥一進場就引起了不小的騷動,馬場邊的臺上傳來竊竊私語聲,似乎大家都十分期待。他在金色的陽光下衣服上的銀線閃著耀眼的光芒,勒馬在馬球場周邊轉了一圈,拉著他隊伍裡那些第一次參加夏野戲的孩子們說了些什麼,拍拍他們的肩膀笑眼彎彎。
鳴鑼開場,拳頭大小的彩毬被丟進中場,分列於兩邊球門的隊員立刻縱馬向場中奔去,試圖搶佔先機擊打第一桿。真正縱馬馳騁的時候其他人和段胥之間的差距就顯現出來,公子們都是從小練習騎術的,姿態優美風度翩翩,馬也是風馳電掣的良駒,但是以飛一般的速度交會時多少害怕相撞摩擦,下意識就會放慢速度或避讓。
但段胥不會。
他從最開始縱馬速度就是最快的,疾風一般沖向場中,便是要與其他人撞上了也絲毫不避,一蹬馬鐙便側身讓過而來的人,同時揮手一擊,塵土飛揚間綵球便被他擊中高高地揚起,瞬息之間他又旋身穩穩地踩回了馬鐙上,這是何等精妙的控制和自信。
「好!」
「段將軍!」
靠近馬球場的站立觀臺上的人們爆發出陣陣叫好聲。
「你看你看!三哥打了頭杆了!」段靜元拉著賀思慕的手搖晃,興奮得不行。
段胥與馬彷彿渾然一體,稍微一動作馬便配合著他的行動動作,和他一樣靈活而從不避讓。他平日裡便像是在劍鞘裡的劍,嬉笑無害不喜爭執,但一上馬球場那劍便離鞘而出,兩面開刃,銳不可當。
畢竟公子們學騎術是為了修身養性,為了炫耀出風頭,段胥學騎術是為了生存和殺人,哪怕後退一步他也活不到現在。
「莫要在這裡喊叫,有失體統。」吳婉清教育段靜元道。
這片觀臺上坐的都是達官顯貴,各個席位間有竹簾遮擋,視野好又不至於沾染馬球場上的塵土。那些高聲的歡呼都是從下面靠近馬場的站立觀臺上發出的,那邊的觀眾顯然身份不至於段家這樣顯貴,故而怎麼盡興怎麼呼喊。坐在這華麗觀臺上的貴人們顯然就體面得多,叫好也叫得優雅妥帖。
段靜元委屈地說道:「嫂嫂,我忍不住嘛。」
「這次來前你保證過的,在席位上不會大聲喊叫。」
「……要不還跟往年一樣,我到下面去看,三哥肯定是要打中頭籌的,三哥打中頭籌我再上來。」
吳婉清無奈地搖搖頭,嘆息道:「你啊,年年都穿這麼漂亮的衣服,每次都說不下去。最後還是下去惹一身灰。你想去就去罷。」
段靜元便喜笑顏開地站起來,拉著賀